冰城，司法大道边。
一个身材欣长的儒雅男人，站在路灯下。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长，影子间却多了几缕渗人的触角。
男人看了看刑侦队方向，唇角露出了一丝诡笑。
“蛇妖还是太弱了吗？”
“为了这个魂识，饲主倒是下血本了。”
“没关系，这才刚刚开始。”
“沈牧，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男人自言自语几句后，转身离开了街道。
与此同时，刚被蛇妖袭击的沈牧，稳定心神后，深夜提审了许凉。
许凉依旧在装疯卖傻。
“警官，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没有杀黎南，我更没有理由杀黎南。”
“是那个妖怪杀了他，我没胡说！”
沈牧一瞬不瞬的盯着许凉。
但脑海里却总闪过蛇妖撕裂的深渊巨口，和它口中吐出的渗人信子。
“沈队。”
钱多多在一旁，忍不住伸手推了推沈牧。
沈牧瞬间回神，面色沉重。
“妖怪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聊聊你的杀人动机。”
“你总说，你没有杀人动机，那顾黎南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
“据我所知，路演之后，每个人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你为什么在顾黎南的房间，你们聊了什么内容？”
沈牧已经掌握了部分线索。
但许凉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这样他的供词永远没有漏洞。
所以沈牧必须换个角度和他聊。
许凉一顿，眼神里有明显的闪躲。
“我是他的经纪人，我和他待在一个房间很正常。”
“只是讨论一些行程而已。”
“具体内容是什么，你们的对话是什么？”
许凉越是这样含糊其辞，就越证明当时两人的交流有问题。
听到沈牧的话，许凉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只是聊接下来的行程，除了电影的路演，还有几个广告要拍，具体对话不记得了。”
“谁让那个怪物突然扑过来勒死了黎南，我已经吓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牧挑了挑眉，眼尾噙着冷笑。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你们路演结束后，顾黎南曾叫住你，让你一会儿去他房间。”
“但你却拒绝了，说要帮他和一个甲方对接商务，让顾黎南有什么事，晚点再聊。”
“但顾黎南只说了一个名字，你就答应了。”
“甚至都没有回房间，直接跟顾黎南，回了他的房间。”
沈牧让钱多多跟当时所有的工作人员，做了调查。
哪怕是再细微的事情，都盘问的事无巨细。
也就是这些细节，让沈牧死抓着许凉不放。
沈牧并没有说那个名字是什么，但此时，许凉脸上已经出现了慌乱。
“我说了，只是普通的行程安排沟通，我没有杀……”
“梦鸽。”
许凉还没说完，沈牧轻声说出了那个名字。
“我很好奇，顾黎南只说了梦鸽两个字，你就乖乖跟他回房间了。”
“你能给我解释下，你们都聊了关于梦鸽什么吗？”
许凉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事。
但依旧嘴硬。
“没有，我们没有聊梦鸽。”
许凉刚说完，沈牧直接将一沓文件摔到了许凉面前。
“你暗恋顾黎南，被梦鸽怒骂警告。”
“你为了毁掉梦鸽，明里暗里在娱乐圈摸黑梦鸽。”
“就在梦鸽独自旅游期间，你抱病有一周时间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抱病卧床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梦鸽旅游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