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的实验室里。
复杂的实验仪器被怼到了窗户前，门前。
将整个实验室挡的密不透风。
而在实验室的正中央，一具无皮血尸吊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
在血尸的脚下，是一副巨大的符阵。
暗红色的符阵，一圈圈圆形相互缠叠，鬼画符的纹路遍布符阵。
而在符阵之上，是一张完好无损的人皮。
经过DNA比对，是秦渭南。
法医陆之南此时正拿着一个玻璃试管，在血尸上弄东西。
看到沈牧走过来，满头是汗的叹了口气。
“是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扒了皮。”
沈牧眉头紧皱，即便是见惯了各种死亡现场。
但这种血淋淋的场景，还是让他生理不适。
“活人扒皮？怎么做到的？”
陆之南沉吟片刻，望向了血尸。
“有两种方式，一是用热水浇灌，二是用水银。”
“固定住受害者的身体，在颅顶开口，将热水或水银浇筑，可以将皮肉分离。”
“但因两者得到的结果不同，所以目的也不同。”
“在古代，热水浇筑活人，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法，起源于商纣期间。”
“而水银浇筑，则衍生于野蛮部落，将身体与皮分离，作为祭祀仪式。”
“据说，这种被剥皮的人，可以脱离肉体凡胎，见到神明，与神明对话。”
陆之南说完，将手里的玻璃试管递给沈牧看。
玻璃试管里，除了浓稠的血液，还有银白色的小珠子在闪烁。
“是水银？”
陆之南点点头，随即低声道：“不论是什么，这件事肯定是人为的。”
见陆之南意有所指，沈牧心下平稳了几分。
如果是妖怪，大可不必这么费劲。
只有人，才会物理杀人后，装神弄鬼。
沈牧将目光看向秦渭南的尸体，突然皱了皱眉。
“他手上，拿的什么？”
陆之南也是一愣，靠近仔细看了看。
随后，陆之南找来工具，硬生生掰断了尸体的指骨，才拿到手里的东西。
是一截裹着黑布的手指。
陆之南用镊子夹了夹，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是血肉干化后的人类指骨。”
沈牧和他对望，两人瞬间反应过来。
“是那具干尸的。”
沈牧将那截指骨放进证物袋里。
“您继续查，尸检报告尽快出。”
陆之南点点头，又继续投身尸检工作中。
沈牧在案发现场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
就转身去了隔壁实验室。
这次相关的学生和考古队人员，都被集中在那里，接受一对一的调查。
沈牧走进隔壁实验室，就见钱多多满脸疲惫两眼无神的在做笔录。
看到沈牧来，就像看到了救星。
“老大，您总算是来了。”
“我要被折磨死了……”
沈牧一脸嫌弃的推开他。
“怎么回事？”
钱多多可怜巴巴道：“您都不知道，这些学生刚才像疯了一样，嗷嗷大哭说自己是下一个，要死了。”
“根本不能正常沟通。”
“还是给打了镇定剂，多少才安分了点。”
沈牧望着一屋子神经兮兮的学生，脑瓜子也开始疼。
就在他准备亲自盘问时，一个异常安静的身影，出现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