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后座上，看着已然化身苏曼的屿白。
心里五味杂陈。
想到屿白几个小时前，身形踉跄的样子。
恐怕那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变成女人了。
可平时见到的苏曼或者屿白，也没有如此狼狈啊？
沈牧正望着一头栗色长发，薄唇如樱苏曼出神。
目光猝不及防和缓缓睁开眼的苏曼，四目相对。
沈牧戏谑的看着她。
“白老板，醒了？”
“跟你说了八百遍，我姓屿……”
屿白话没说完，看到自己的长发，瞬间没了声音。
“怎么不说了？”
“或者，苏大侦探，给我一个解释？”
沈牧俯身望过去，高大的身体宛如一面高墙，将有些窘迫的屿白困在其中。
屿白第一次觉得，沈牧的气息，有些危险。
一些两人亲吻的破碎画面，突然和沈牧靠近的脸重叠了起来。
屿白呼吸一滞，呆愣了看着沈牧。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亲你了。”
鼻尖相触的距离，让屿白下意识错开了眼神。
“你起来。”
“你还没给我解释。”
沈牧当了三十年的正人君子，突然就体会到了当无赖的乐趣。
尤其对方还是屿白。
一个万妖之上的强大饲主，此时却像个心虚无助的小可怜。
这种反差，勾的沈牧控制一晚上的理智，又想离家出走了。
屿白顶着那张美貌的御姐脸，想要推开沈牧，却使不上力气。
“解释什么……”
“你用苏曼欺骗了我的感情，又用屿白夺走了我第一次的深吻。”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温热的气息扑在苏白的耳畔，听的他耳朵痒痒的。
整张脸迅速红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怎么就欺骗你感情了？”
屿白被沈牧过于暧昧的言语，搞得晕头转向。
见怀里人白嫩的脸，都红的要滴出血了。
沈牧之前那股戾气，瞬间被愉悦消融了。
若不是怕把屿白逼急了，沈牧还能更得寸进尺一些。
“好了，不逗你了。”
沈牧起身，给屿白呼吸的空间。
“不过你身份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
“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听到沈牧话锋一转，屿白一时间也沉默了。
他本想尽快让‘苏曼’消失。
至少不在沈牧面前出现。
但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就在屿白酝酿怎么解释时，沈牧突然颓废的靠在靠背上，一脸的失望。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也从来没把我当朋友。”
“我一个普通人类，也没资格了解你们神仙……”
屿白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沈牧长大了这么难搞。
二十多年前，就不该被他一声声漂亮姐姐，叫的心软。
“我没想耍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沈牧半眯着眼睛，余光瞥向支支吾吾的屿白。
他好像突然找到了拿捏屿白的方法。
屿白无奈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缓缓开口。
“我是女娲单独造出来，掌管万妖的神明。”
“但女娲并未给我明确的性别之分，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沉睡的。”
“后来我以男性身份苏醒，所有神力都在男性身份这一方。”
“但在圆月之际，我的能力会减弱甚至消失，被迫以女性身份示人。”
“几千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克服这个情况。”
“虽有成效，但还是抵抗不了自然规律。”
“后来，我索性用两种身份，游走在世间。”
“每月的圆月期间，都在店里闭关。”
“一直以来，也都还太平……”
听到这，沈牧已经明白了。
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屿白的感受。
但作为神明摆脱不掉的使命，和自身雌雄同体的互斥。
也是他无尽压力的根源之一吧！
“既然知道圆月身体会虚弱，为什么还在这时候来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