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
史天泽哈哈一笑,给他递茶。
赵离宗一口饮尽,又道:“你们所说的另有可靠情报,是从何而来?”
史天泽看了一眼天色:“还没到时辰,不妨我们先论一论武学。”
三大高手,于是在厅中畅谈,紫海道人听得如痴如醉,大有收获。
约莫过了子时,忽然外面有个史天泽的心腹快步走入,递上一颗小小圆珠。
史天泽接过圆珠,端详一番,寻了个角度,手指一捏,圆珠破成两半。
赵离宗立刻发现,那圆珠内部,刻了许多芝麻大小的字迹。
“如此传讯?”
紫海道长恍然道,“好精巧的手段。”
他本来就是掌管情报,一眼就猜出这圆珠奥妙。
想必是有顶尖高手,以自身内力在圆珠之中雕琢了许多孔道痕迹,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特定角度的话,单纯将圆珠切开,所看到的都是一些杂乱细孔,根本看不出字形。
只有懂得特定角度,出手又够精巧,够高明的人,才能把这些字迹呈现出来。
“竟然还真有护命金丹,跟道济大师、寻龙一派,还有那个苏寒山的师承都有关?”
蒙古本身也推崇佛门,何况是史天泽这种蒙古汉人,对于大名鼎鼎,近乎传奇的道济禅师,不免有几分难以摆脱的敬重向往。
更关键的是,道济禅师已经死了,不可能跳出来跟他们作对。
而寻龙一派的祖师赖布衣,同样神乎其神,近百年来,很多被他勘探过的风水宝地,留下的相关说法,都已经应验。
蒙古有些和尚、王子对风水痴迷,暗地里求证,发现其中大部分居然是真有其事,又敬又畏。
至于苏寒山,有关他的消息,最近都一股脑的闯入史天泽他们耳中,本身的战力底蕴,以及那套前所未闻、可以御风的神功,无一不烘托出神秘强大的师承。
某种丹药,同时跟这些人有关,不要说是能为宗师延寿的护命金丹,就算是号称能让断气一两天的人活过来,别人也要掂量掂量。
史天泽面上掺杂着好奇和慎重,向棺材中无法浏览字迹的人解释起来,“消息大体跟旷古堂所得到的,没有太多偏差。”
“那个朋友亲自感知,孟昭宣确实已经气息衰微,平时最多动用一成功体,而且还在继续衰落。”
“倘若真的炼制此丹,李秋眠等于是废了,我们又可以减去一名大敌。”
“但是,那个苏寒山的实力有些难料,他会找个机会,亲自探查一番。”
棺材中的人应了一声。
史天泽道:“宗王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为妙?”
“盼着孟昭宣死的,绝不止我们这些人……”
塔察儿在棺材里面深长粗重的呼吸了一次,话音中含了些笑意。
“本王原本还在想,要怎么确保他们比我们先出手,或至少要一起动手,现在倒是有了这个机会。”
“世上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跟孟昭宣有仇的人,必然也会想着,能不能得到那枚金丹,留为己用。”
“你跟那边传个消息,到
史天泽对那金丹也有些心动,说道:“不等丹成之后吗?”
“假如孟昭宣率人守在丹炉旁边,丹一成就吞下去,我们怎么确保能在他恢复之前,杀穿防卫,闯到他面前?”
塔察儿反问了一声,告诫般说道,“旁人会因贪心而存侥幸,但我们,要牢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只能利用别人的侥幸,不可也存有这种心思,贻误了战机。”
史天泽眼神一凝,呼出一口浊气。
“不错,我们并非是来抢什么丹药,而是要、斩天柱!”
南天之柱,元帅昭宣!
………………
“不错,我们是来找你切磋的。”
清晨天已透亮,苏寒山休息得精神饱满,正欲去小楼中看书,就遇到了陈守之和龙茶神僧。
陈守之笑道:“路上就听说苏少侠的事迹,年少英杰,力战宗师,天纵之才。”
“咱们毕竟是武人,今晨与神僧在院中闲聊,话题涉及少侠,就动了想要开开眼界的心思。”
龙茶神僧看着好像话不多,只在旁边含笑点头。
苏寒山欢喜道:“好啊!不久后,咱们说不定还要并肩作战,先切磋切磋,知己知彼,战斗的时候,若遇到什么变故,也好作出最恰当的判断。”
他参悟各部秘诀,感知身体的灵性潜能,又有进益,正有些手痒,想验证验证自己的手段。
李秋眠最近要装得一副斋戒沐浴,养足精神,全力准备炼丹的模样,邓光明、李朝阳等人,则是真不知情,愁眉苦脸,想劝又不知如何去劝,心思苦闷,都不方便拿来试手。
眼前这两位宗师,正是绝佳的对手。
陈守之说道:“那,神僧先来?”
龙茶神僧笑着摇了摇头:“贫僧的小须弥掌法,练到圆满之后,顺冥冥中缘法而动,有时并不完全切合心中俗念。”
“若跟苏施主这样的少年奇才论武,贫僧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一出手,就动用了十足的功力,所以还是陈施主先来吧,贫僧见了,心下也好有个计较。”
陈守之赞道:“小须弥神掌,数十年前,就有天下
他掸了掸衣襟,笑道,“那就我先来领教苏少侠的高招,互攻三招,如何?”
说话间,他已经作出邀请的姿势,明显是自恃身份,请苏寒山先动手。
苏寒山也不推辞,身影一闪,已经一掌按了过去。
这一掌,五指虚张而微弯,说是出掌,其实也可以说是抓。
金睛铁鹤擒拿手和纯阳掌功,昔日在他手上,泾渭分明,需要刻意切换。
如今在他手上,却已经浑融一体,在单独一招之中,都好似蕴含两种意韵,后手绵长,变换无定,不分彼此。
陈守之笑容微敛,忽然一指,弹在苏寒山掌心。
苏寒山的出手速度,难以揣摩,可陈守之这一指头弹出去,恰好是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