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状态,究竟算是有什么程度的伤势。
“呵呵,云涛贤弟有这个想法,为兄当然不会拒绝。”
司徒朗照还是摆出了笑容,“不过要在鹿鸣湖沼泽中,短时间内搭建场地,除了木石夯土之外,非用大量铜铁为支架不可。”
“郡尉府的游击兵马在山中绞杀精怪,兵甲器械换用很多,库存应该不剩多少了。”
“在场其余各家,似乎也没有在铸造之上格外有心得的,不如还是调换一番,筹备事宜都由郡守府来管,到了当日,再请郡尉府的一同露脸。”
苏寒山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山下:“铸造库存等等,就不劳郡守大人费心了,我这里却还有一位老友,愿意倾力相助。”
众人朝他所望的那个方向看去。
山下隐约有两道人影疾驰而来,跨过水泽,奔掠上山。
如九酒道人等,在雪岭做惯了生意的,很快认出那两个人身份,诧异万分。
“怎么会是他们?”
山路石阶上,传来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快速靠近的同时,一起呼喊。
“飞流剑宗,宋飞烟、元歌,奉宗主之命,特来拜会云涛郡尉,商议共同操办祈福大典之事。”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到了山顶场地,面对众人,各自拱手为礼。
果然是飞流剑宗,外事堂的正副堂主。
司徒朗照眉头微蹙,抚须望着那两人。
吴人庸更是脸色一沉,直接开口说道:“我们前两日刚派人给柳兆恒送的请柬,他也在与会宾客之中,当时却没有听他说,有心要参与操办此事。”
“你们当真是奉柳兆恒的命令前来吗?”
宋飞烟脸上堆笑:“吴家主这话说的,莫非我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传宗主号令不成?”
元歌应声道:“熊心豹子胆我倒常吃,假传号令的胆量,我还真没有。”
“柳宗主跟我是多年的好朋友,其实我们私下里都以师兄弟称之,常常互相帮忙。”
苏寒山笑着说道,“大约是对外人,没有那个交情,不好直说,但跟我郡尉府合作,他是很有此心,也有此力。”
“飞流剑宗的铸造之术,满山库藏,想来也足以胜任这一回筹备祈福大典的事宜吧?”
司徒朗照扫视在场众人,尤其盯了宋飞烟和元歌一会儿。
“呵,呵,哈哈哈!”
司徒朗照硬笑了几声,道,“好,那筹备祈福大典前半段的事情,就由贤弟负责吧,后半段我们再来参与。”
“后会有期!”
他招呼了吴人庸一声,飞向山下。
没过多久,两人已经飞出数百里。
“明明以各方面的消息来看,他都伤得不轻,怎么还能接下你一掌?”
吴人庸不解,“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伤是肯定伤了,而且应该真是损到根基的伤势。”
司徒朗照此时已经想通,笃定的说道,“他的地火吼圣真经,虽然有刀剑拳掌四路神功,但平时最常用的是拳法。”
“强行造生地火,裂土为焰,填充精气神,打出刚猛无俦的拳劲,这才是他贯彻最多的武道路数。”
“反观他今天那一招,顺水推舟,借势而为,虽然同样不失强硬,到底不如往日的底气足。”
“如果今天换个场合,没有外人干扰,再打下去,我有八成多的胜算,而从前交手,我只有四成四分半的胜算。”
星罗飞梭剑诀,本来就配合星罗算法。
司徒朗照从前跟司徒云涛交手很多次,常在空闲时,反复的演算两人之间的胜率。
面对完好的司徒云涛,有四成四分半的胜算,这个精确的结果,是他字斟句酌,再三推敲而成。
吴人庸听他讲过很多次这个数目,道:“真受伤,是好事。可山上多了一个陌生玄胎,柳兆恒又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竟敢公开支持司徒云涛。”
“老祖对付司徒云涛和那枚神符的时间内,我们两人要对抗五个玄胎,这未免有点……”
那个陌生玄胎,倒还罢了。
柳兆恒、东方新、铁英散人,在玄胎境界中,却都可以称得上根底深厚,非比寻常。
“海无病你不用担心,至于柳兆恒,我反正不信他真跟司徒云涛暗中有什么深厚交情。”
司徒朗照考虑着,“今天派人公开表态,但他这宗主本人却没有来,司徒云涛之前又莫名受伤,嗯,会不会受伤的原因,就跟柳兆恒有关。”
“也许他们暗中争斗过一场,柳兆恒有什么把柄,被拿捏住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大有可为啊。”
司徒朗照眼中闪闪发光,“回去之后,全力设法往这个方面调查。”
“司徒云涛今天抢走祈福大典的筹备权,以为堵住我们一步重要谋算,却不知对此步骤,我们早有别的备案。”
“这样处心积虑,勾结成势,行事急切间,却露出了新的破绽!!”
朝局的动荡,终于让司徒云涛这厮也急起来了,好啊,好啊!
司徒朗照对这个宿敌的心态,向来了解得十拿九稳。
司徒云涛确实是会因为朝局之变,而不再安分的人。
吴人庸和司徒朗照对视一眼,都加快了飞行速度。
另一边,长乐山上。
苏寒山与司徒朗照的一掌交锋,加上飞流剑宗的公开表态,让聚会彻底热闹起来。
对于包括东方新在内的很多人来说,他们根本不需要看到自家这个阵营,有面对司徒世家的优势。
他们更乐于看到,两边阵营可以纠缠下去。
只要能让司徒世家有所忌惮,两边能够纠缠,他们才更能获利。
司徒云涛需要他们,会对他们有诸多的礼敬,司徒世家也不像以前那样,敢于处处拿捏他们。
朝局虽然不稳了,海无病和飞流剑宗的加入,依然能在雪岭维持这个局面,那就是最大的好事,值得欢庆。
祈福大典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在部分人眼中,关于祈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