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缨道:“时辰已经不早,夫君没去上朝?”
傅宴白暗暗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今天休沐,不必上朝。”
“哦。”
宋缨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不再吭声。
屋中的气氛莫名便有些沉闷。
傅宴白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上次她从病中醒来,就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他也懒得去管那么多,左右已经是嫁进傅家的人,又没有娘家当靠山,纵然皇上现在还记得他宋家英烈的好,可面对一群死人,那好又能记多久?
宋缨孤身一人,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即便因为这七年的冷落,她心碎了心死了,那也是他的妻子,没有他的庇护和允许,她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干不成。
这样想着,傅宴白又有了底气。
他在桌边坐下,沉声说:“清哥儿的事,还是得劳烦你跑一趟。”
宋缨抿唇,不语。
傅宴白也没想她会一口答应,耐心解释:“庄夫子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拜他为师,只是两个孩子之间的龃龉,不应该牵扯到傅家名誉,传出去说我们傅家不会教孩子,岂不坏了名声?”
“所以,这事你必须出面,为了清哥儿也好,为了傅家也罢,再怎么至少让庄夫子接受我们的歉礼,那样即便日后两家不往来,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