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愣了下,以为林子墨会再用别的办法让林幹志服从。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三少爷已经做过尝试,侯爷不好好配合,那也没办法。
刘管家道一声‘是’,俯身退下,带人往林幹志的院子去。
书房门关了。
林子墨视线落在桌面自己刚扔的文书上。
最上面的纸张写了有关曲阳的古老记载,而下面的关联词是三个大字:云幽城!
他将纸张握在手中,眸色暗沉下去。
本想着给那男人一个表现机会,让他给柒柒赎罪。
可既然他不接,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这边林幹志好不容易从集市买了兔子回来,一进院便听见林月影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心道不好,加快脚步进院,入眼见屋内摆饰被砸得七零八落。
所有他们带来的东西都被打包扔到院外。
林月影坐在院子里哭,浑身上下都是土,头发散着,看起来十分凄惨。
“月月,这是怎么了?”林幹志快步跑过去把林月影从地上扶起。
林月影边哭边告状。
“爹爹你要为我做主,这群人突然闯进来,把我扔到院子里呜呜……”
自己可是侯府的小姐,他们这群下贱奴才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什么?下人跟主子动手,简直反了天!”
林幹志怒气冲冲抬头质问:“是谁干的,给本侯站出来!”
刘管家从屋内出来,站在台阶上俯视他:“老奴奉三少爷命,请两位出府。”
林幹志厉呵:“胡说八道,本侯才是一家之主!谁给他的权利把他爹赶出府?”
刘管家冷瞧着他:“侯爷应该还记得跟三少爷的约定吧?”
林幹志身子僵了下,心虚。
自己刚跟那小废物说完话,林子墨这么快就知道了?
一定是那小废物告得状!
该死的丫头!
他理不直气却壮:“月月可是她六姐,本侯让她给姐姐送点东西有什么问题?”
一切都要怪那小贱种小气不懂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管家瞧他完全讲不通也不愿意浪费口舌,直接让下人把他们父女扔出去。
林幹志被下人一左一右架着扔到府外,嘴里还一直咒骂林子墨。
说他‘不尊长辈,会遭报应。’
侯府的下人们自然不会惯着他,抄起棍子就打。
他转身要跑,却走了死胡同,被人拦在里面打了一顿。
林幹志被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哎呦’。
“以后若再靠近侯府,我们见一次打一次!”
下人们扔下一句话,将他们带来的包袱砸在林幹志身上,离开。
林幹志捂着脸上被打的伤,怒气捶地。
“你们这群踩地捧高的死奴才,等本侯哪天东山再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还要林子墨那小兔崽子,他敢这样对他亲爹,自己总有一天让他好看!
林月影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大哭。
林幹志只得忍着疼去安慰她。
“月月你别怕,这只是一个小挫折,你相信爹爹,咱们早晚能回去。”
“你看,你今天回来不是一直说想要兔子吗?爹爹给你买来了。”
他拎起一直拿在手里的兔笼子,递给林月影看,继续哄女儿。
林月影只看了一眼,便哭嚎着夺过兔笼子将其狠狠砸在地上。
这是一只幼兔,笼子被摔扁,它也被活活摔死。
林月影看也没看一眼,跺脚哭嚎:“谁要这种脏兮兮的兔子,我要林柒养的那一只!”
林幹志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要那一只,这不都是兔子吗?”
“不一样!三皇子说只有得到那只兔子才会让我入学院!”林月影疯狂哭嚎。
“我要上灵音学院,我就是要去灵音学院!”
因为林月影回来时头上有伤。
林幹志只顾着给她疗伤,听她说‘兔子兔子’的,就以为她是单纯想养宠物。
这会子听她提到三皇子才恍然明白自己会错意。
他赶忙询问前因后果,林月影说了今日发生的事。
林幹志得知自家宝贝女儿得到了嫡皇子的赏识,十分兴奋。
“月月放心,爹爹一定帮你把兔子弄到手!”
自己早就知道月月很容易受人喜爱。
可没想到她刚回京城就结识到皇子,这可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好事!
只要月月能入学院,跟三皇子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自己也能靠着这层关系平步青云!
林月影哭声小了些:“真的吗?”
“只要我们宝贝能一帆风顺,别说兔子就算是林柒的骨头,爹爹也想办法给你弄来!”
林幹志拍拍胸脯,做保证:“放心,只管交给爹爹。”
“爹爹最好了!”林月影破涕为笑。
这边小团子还不知道林幹志没放弃兔子。
她带着凹凹熊回了天尊阁,刚入院便看见阿拾被阿紫从殿内扔出来。
阿拾摔下台阶又迅速起身:“你再让我找一遍!就差水壶里没找了!”
阿紫眼皮跳了下:“再说一遍,范凰没躲在茶杯里,更不在水壶里!”
阿拾不相信,要往殿内冲。
里面传来尊上逐渐恼火的语气:“让他闭嘴!”
阿紫不想惹夜冥殇生气,于是在阿拾冲上来的瞬间,扬手把门关了。
‘啪’的一声。
门把阿拾撞回地上。
小团子本来在侯府受了气很不高兴,这会子瞧见阿拾被拒之门外。
她还是选择先压下心里的火,走上前安慰某位可怜弱小,但不无辜的美男子。
“阿拾哥哥,你又做什么蠢事把范婶婶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