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谢你帮我，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走向电梯的时候尹雪意无奈说道。
“我怎么了？”江白一脸不明所以，眼睛盯着电梯。
“你把那夫妻俩是拖出去揍了一顿吧？”
“叮！”
电梯门打开。
“对啊，要是不这样他们还不知道要胡搅蛮缠多久。”江白不以为意地进电梯。
虽然尹雪意不支持她这样做，毕竟很容易留下口舌被对方讹一笔，但，“谢谢了……”
说到底，这人是为了他。
“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么做，就知道碰瓷。”
电梯关上，封闭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也不是很熟，相反之前还有些小摩擦，所以很快安静下来，默契地盯着电梯楼层一言不发，倒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怪尴尬的。
江白想着一楼怎么还没到，忽然——“啪！”
光灭了，空间陷入黑暗。
而两人感觉到电梯一瞬间下沉又静止不动。
“……”
江白和尹雪意在黑乎乎的电梯内看了一眼彼此，随后尹雪意不停按电梯键，却没得到任何反应。
“电梯出故障了。”他最后判断道。
江白：“嗯。”
尹雪意：“没有信号。”他拿出手机，光亮在黑暗中非常刺眼。
江白：“我的也是。”
两人都很镇定。
尹雪意收起手机按下了电梯内的电话求救。
能做的事做完后他和江白一同坐在了电梯的内墙上，背和头紧靠在上面，防护脊椎。
狭窄的空间显得无比寂静，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尹雪意开口。
“没什么。”
江白百无聊赖地坐着发呆。
听出了她口吻中的不在意，尹雪意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她：“你不怕吗？”他突兀地问了一句。
“怕什么？”江白困惑。
“你今天打了那两人，不怕他们后面报复你吗？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打人的一方很容易吃亏。”
“怕什么。”江白无所谓，“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再说了……”黑暗中，江白望向他的侧脸，笃定地说，“你有能力摆平这些事吧？”
尹雪意叹息：“……是。”
“那不就得了。”江白轻笑，她知道尹雪意作为能和裴则玩得一起的好友，身份也不简单。
“倒是你，你不生气吗？你救了他们的儿子，他们还那样说你，不后悔救人？”
然后她就听到了对方说：“不后悔，我是医生，即便再来一次，我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也许黑暗放大了人的情绪，即便尹雪意语气淡淡，她也听出了前者语气中的坚决。
“哼～”江白语调拖长，鼻腔发出轻哼，带着些调笑的意味，“没想到你这人看着冷冷淡淡的，倒是比我想象的善良，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医生。你就没想过救人的时候对方之后会讹你？”
“无论会不会，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尹雪意一定会救人。
江白挑眉：“换作我，我肯定会三思而后行，也肯定会后悔，如果时间能重来，我肯定不会救人，毕竟钱包遭不住啊～”
她思绪渐渐飘远，如果换作那个还没有碰到系统的普通大学生江白，她是一定不会选择去救人的，因为一旦被碰瓷，那么父母辛辛苦苦赚的钱指不定要掏出多少。
很多普通人根本承担不了多余善心的挥发。
她也不会有现在揍人的底气。
一句话里肯定重复了三次，想来她是真的对那对夫妻俩厌恶至极。
至于钱包，也挺符合这人的本性。
这次尹雪意却不觉得对方讨厌了。
他救人是他的事，但他不会要求别人也如此。说实在的，要不是他这身白袍，他还真不一定会搭理那对老年夫妻，连救人与否都说不准。
“既然在乎钱包，就别总是二话不说就打人，也不怕别人跟你要钱。”
尹雪意无奈提醒了一句。
“还有，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打人？裴则之前总是跟我哭诉你打他。”
他不由地提到了裴则。
“不是我喜欢打人，而是打人是一种非常快捷解决问题的方式。”江白解释，“就像今天碰到的那对老夫妻，你好好跟他们说话有用吗？还不是得用拳头让他们闭嘴。”
反正她算是发现了，很多时候武力比讲道理要有用的多，加上她也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聪明人，索性就全用拳头解决了。
方便，快速，省心，也不恼心。
“至于裴则，这人脾气不好，说话惹人烦，我也不想跟他吵，为了让他闭嘴，就只好让他受点罪了。不过，他把我揍他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是。”尹雪意头疼地揉揉眉心，“说了不止一次。”
“呵，他还真是不怕丢脸，被人揍的事情也好意思往外说。”江白不屑。
“其实……在碰到你之前我和他刚分开。就是你兼职的咖啡店，他把我和段清叫去，喝得醉醺醺的，还说了你和……”
他蓦地顿住。
江白追问：“和什么？”怪不得她会在咖啡店附近碰到尹雪意，原来是裴则的原因。
“还说了你和裴玉川的事……”尹雪意心情复杂，“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吗？”
“他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江白吐槽，她和裴玉川的事本来就是秘密交易，结果裴则这个大嘴巴把这件事到处宣扬。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被拆穿的风险，她要是被裴老板扣钱了怎么办？
“觉得很难相信？”她听出了尹雪意话里的质疑。
“嗯。”
“怎么说，”江白在考虑怎么撒谎更容易让人相信，“你也知道我这人爱钱，裴玉川有钱，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