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大爷点点头,道:“这个人行色匆匆,感觉挺焦急的样子,我当时还纳闷呢,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就一个老头在家,我不敢开门啊,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见有穿着高跟鞋的声音出现在对面。”
“而且,对方好像尖叫了一声,随后我就听见好像是报警的声音,再然后,你们警方就出现了。”
看着顾晨飞快的记录着,老大爷又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
“已经很不错了。”顾晨“唰唰”几下终于写完,这才笑了笑说道:“大爷,非常感谢您对我们警方工作的配合,非常感谢。”
为了表示对大爷的谢意,顾晨啪嗒一声站直了身体,给他敬上一个标准的手礼。
卢薇薇见状,也效仿顾晨给大爷敬礼。
随后两人在叮嘱大爷睡觉前关好门,记得反锁之类的话后,这才重新又回到了案发现场。
王警官和李克的询问还在继续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只是在先前询问的基础上,做了一个扩展的说明和调查。
见卢薇薇和顾晨回到现场,王警官不由好奇问道:“卢薇薇,顾晨,你们两个刚才哪去了?”
顾晨道:“对面房间住着一个老大爷,他说今晚发现有人从朱锐平的房间内,行色匆匆的出来过。”
“啥?”李克也是一呆,赶紧又问:“那后来呢?有没有看见那人的脸?”
“没有。”卢薇薇很直接的说道一句,随后将刚才跟顾晨一起对老大爷做的笔录,开始跟大家讲解一遍。
而与此同时,顾晨也开始蹲在地面上。
他将笔录本上撕下一页纸,开始对现场玻璃碎屑展开调查。
“按照老大爷的讲述,那个神秘的黑影,是在匆忙冲出朱家的时候,又匆忙折返回去,才将这块镜子给敲碎。”
“可是,如果那名黑衣人就是凶手,那他为什么在作案之后,又要折返回去呢?”
“难道,现场还有什么没有处理干净的痕迹吗?”
利用大师级合情推理,顾晨在脑海中,开始将所有信息展开快速整理和拼接,并很快得到了一些积极进展。
顾晨抬头看了眼高亮和小偷,整个人忽然眼睛一亮:“没错,就是这个,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顾晨赶紧将一些玻璃碎屑快速搜寻。
“这里有,这里也有,还有这里,没错,是这个。”
顾晨简直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如果没有老大爷之前的那些提示,或许自己就忽略了这个重要线索。
也是见顾晨蹲在地上,不停的将一些玻璃碎片,用折叠好的纸张,努力拨到一堆时。
李克好奇的问顾晨:“顾晨,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顾晨一边兴奋的说道,一边依旧在整理。
然而这句话,仿佛像一记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刚才大家还在对两名嫌犯做扩展笔录,这边顾晨就知道凶手是谁了?有这么神奇吗?
城南分局的李克肯定是不太相信的,但是看在顾晨一脸自信的模样,他又开始动摇,随后不耻下问道:“顾晨,你……你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没错。”顾晨在整理完一些碎屑后,直接放下了纸张,并站起身,拍了拍双手,指着学霸眼镜男高亮说道:“凶手……就是他。”
“什……什么?”高亮也是被顾晨那犀利的眼神,和那特有的气势所震撼,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吓得向后退上两步,身体直接撞在了墙上。
“你说凶手是他?”李克有些不可置信,弱弱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很简单。”顾晨推开了面前几名挡道的警察,直接走到了高亮的面前,道:“根据对面住户,也就是目击者老大爷的讲述,当时房间内曾经发生过一阵剧烈的动静,他才躲到房门猫眼处查看情况。”
“但是当时通道内的感应灯是坏的,加上冲出来的黑影,顺势将房门一带,房内的灯光很快又被房门所遮挡,因此老大爷看不清黑影的样貌。”
“但是很奇怪,黑影既然已经冲出房门,但是这个黑影又迅速折返回去,随后对面的老大爷就听见房间内一阵剧烈的响声,再然后就有破碎的声音传出来。”
“我想……这个巨大的动静,和破碎的声音,应该就是这面客厅里的镜子所发出来的动静。”
王警官看了看碎一地的玻璃,不由感慨道:“顾晨说的没错,应该就是地上这些碎片了,可是,这个黑影人为什么要返回朱锐平的家中,要将这面镜子敲碎呢,难道……他是要销毁痕迹?”
“王师兄说的太对了,凶手就是要销毁痕迹。”顾晨非常认同王警官的说辞。
尤其是王警官,已经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顾晨完全就可以按照王警官的意思,根据这个思路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面前胆战心惊的高亮,继续说道:“凶手在行凶之后,发现自己在现场留下漏洞,所以他必须返回现场来销毁,而这个漏洞是什么呢?”
见顾晨一直死死盯住自己看,高亮有些不淡定道:“顾……顾警官,是……什么你看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名字。”顾晨皱了皱眉,义正言辞道:“死者朱锐平在临死挣扎中,用自己的血液,将凶手的信息写在镜子上,然而在他断气后,被准备逃走的凶手给发现了。”
“于是,那个凶手在已经冲出房间的情况下,他又返回到房间,将这面写有凶手信息的镜子,全部打碎在死者的身上,以此来伪造出死者在与凶手搏斗中,意外撞碎了镜子。”
听着顾晨这么一说,卢薇薇忽然恍然大悟,她赶紧接话道:“我知道了,我知道顾师弟为什么说凶手是你,因为,死者朱锐平根本就不认识小偷,如果是刚才这名小偷行凶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该在镜子上写些什么。”
“而唯一能让朱锐平在临死前,挣扎用鲜血写下信息的人,只能是朱锐平认识的熟人或朋友。”
“但是,今晚来过朱锐平家中的老熟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