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转,就把布匹给咬烂了。
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嘴边,它都要用牙齿去撕去咬,不论那东西是否能吃,也不管牙齿都咬掉了半颗,狂躁得不受控制。
最后好不容易缠上了,布匹用完了,它咕哩咕噜地发着怒吼,一边挣扎一边全身都在使力。
“既然它这么抗拒被缠,应该是需要呼吸的。”李及双站在几步之外,不太肯定地猜测。
沈无淹不太同意,“如果是常人,这么闷已经快没力气折腾了。”
她左右想了想,扔水缸不行,伥人可能会淹死,也可能不会,但这样就不能确定它们是否还需要呼吸。
沈无淹之前把手指放在伥人鼻子前,感觉到了强烈的鼻息,所以她决定再试。
想了又想,她说:“我把土刨开,然后你拎着它的脚,把它放进去,我再把土盖上。”
沈无淹愣了愣,眼见她回身摸进了火房,提着一把撅头出来时才说:“殿下,头先说你鬼主意多可不是在夸你。”
李及双将撅头仍在地上拖行,走了数步才反问道:“所以你是在骂我?”
?头刮过石砖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嘈杂声。
他顿了顿,忙说:“没有!”
她沉了沉眸子,又想到他根本看不到,刚想适度适量地来个冷笑,却听到他机智地用脚踩了踩了踩菜园里的土,道:“这儿的土很松,应该合适。”
说着就过来取她手上的撅头。
发现拿不动,他便问:“生气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松开手转身就走,一边走向仓房一边道:“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生疏了。”
他不敢再说旁的,又挟持着伥人跟着她进了后院。
她刚在仓房里找到了火烛,点了起来,又去找到了一把纸伞,拎了出来。
到了后院中庭,“嘭”地一声把伞撑开,将沈无淹和伥人都吓了一跳,那伥人咋咋唬唬又想朝她扑来,被无情地拽了回去。
她的举动越来越怪异了,沈无淹看到她撑着伞,仰着头望着伞底,打量了半晌,又摸了摸,最后扔到一旁,从腰间抽出两把纸扇。
她先是用力地将扇面撕了下来,然后“咕嘟嘟”朝上倒满酒,酒香飘了满庭。
酒见了底,她将手里一叠大小不一的纸递给他:“一层一层叠上去,我估计四五张就差不多了。”
沈无淹接过来,道:“这能闷得死人?”
她冷冷地扬了扬嘴角:“宫里都这么杀人的,桑皮纸就黄酒,祖传秘方。”
他依言照做了,只放上第一张纸,伥人就开始因呼吸不畅而剧烈地抖动起来。
“再贴第二张。”她握着烛台指挥着,不自觉地往一旁避了避。
沈无淹立刻放上去,准确地说,像是旋飞刀一般掷了过去。
眼看着伥人已经滚到了地上,浑身颤抖着,手脚几乎要与身子搅扭在一块了。
她朝沈无淹道:“别管它了,桑皮纸应该不会掉。”
沈无淹便扔了绳索,由它滚去,“再补一张吗?”
“加,没人能受得了五张。”
桑皮纸轻薄柔韧又结实,做成纸伞时涂了熟桐油想必不能用了,纸扇的纸小了些,勉强够遮住一张脸。
沈无淹刚将第四张桑皮纸贴上去,那伥人忽然死了一般,连胸膛都不再起伏。
他们在一旁静静等候了一会儿,见它果真的没有动静了,李及双先放下烛台,“我去试试。”
沈无淹拉住她,“我去便可。”
他几步便走到伥人身旁,一指将桑皮纸撩开,那伥人猛地睁开眼睛,大吸一口气,竟然又鲤鱼打挺一般弹动了起来。
她心中一个咯噔,还真的是不死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