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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现时,风云自异(1 / 2)

其实她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难以相处,那些怪异的行为,庚柔难以理解的行为,他都懂。

伥人能听音声,弹琵琶是为了找到沟通的方法。

鲸死草既然能延缓青络脑的发作,那么也许可以研制出解药。

她的方向都是对的,虽然一无所获,却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件必做的事,她毫不避讳地设想若他有意外,青络脑再次肆虐,世间再无可调动伥人的神将,那千万人要怎么办。

所以,唯有解青络脑,才是最终极的武器。

就这样过了数日,阿依古丽来了,风风火火的,还带着帮手。

阿依古丽只是想跟李及双商讨商讨,倒是她哥哥赤木得横步宽行,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这伙突西人在后院拦住了李及双,团团围上来时,把那几个郎中全吓跑了。

她望着郎中们逃得近乎四肢着地的背影,无奈地收起手中的卷册,对阿依古丽道:“我给你,只怕你拿不去。”

“当真?”阿依古丽听不出话外音,面露狂喜,忙把一束紫草塞给她,“我会好好对他的。”

李及双还未回身喊人,沈无淹已经从小楼上走了下来,怀里还抱着一大捆书册,今日晴好,他给她晒书。

尽管身量还是挺拔如山,但那抱着书册的样子,怎么看都有些过于平易近人了,以至于落在赤木得眼里,便有了些任人宰割的味道。

阿依古丽指着沈无淹对赤木得说:“大哥,就是他。我也要他从黄羊群中飞出来见我,从风暴里追出来寻我。”

李及双没来由一愣,旋即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人啊,半点都不知道替自己辩驳么。

但现下她得去把那些郎中召回来,没工夫同他们周旋,只对着一头雾水的沈无淹叮嘱了一句“下手轻些,莫见血”,双袖一震,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她不同,沈无淹是拿得住分寸的,就是他这个人,此生未有敌手,三两下就把人打服了,不止如此,还叫人把所有话都吐了出来。

主要是当初李及双如何炫耀他本事的话,一句不少,一字不漏。

以至于他找到李及双时,就不是汇报战果,而是兴师问罪了。

“我以前怎么待你,你就是不愿说吗?”他站在门边,眼里像衔着两枚银刀,但又不像真的怒了。

她这药方子大会开到一半,这会儿不得不停了,先遣退了几个郎中,才让他进来慢慢说,先想好了,再说。

等人走远了,他才道:“我都不知道我们以前真的这般那般了。”脸上已换上了云淡风轻,声调里却有些酸涩。

这话同她以前的“这样那样”比起来,不知要文雅多少。

“什么这般那般,我听不懂。”知道这一劫躲不过去,她先装傻充愣。

“就是肌肤之亲。”他的眸子暗下来,冷沉沉地望着她,“很多很多次。”

她不想多谈,但又觉得有些好笑,竟然还吃起自己的闲醋来了。

“叫你把人赶走,没叫你三堂会审。”她还扭开头去,强压住嘴角,持住肃容,“何况这些外人说的话你也要信吗?”

“他说那些话都是你说的,在场的人都证实了。”他不依不饶。

她张着眼,眨也不眨地就否认:“那是我诓人的。”

“你说我连喉咙都是硬的,这也是诓人?”

她这下接不住了,当初只顾着脱身,说的那些没羞没臊的话海了去了,哪还记得那么清楚,现下这样当庭对峙,倒施展不开了。

唯有先装个样子:“这种事我怎好告诉你?”

“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能同我说,反倒能跟外人说?”

火越浇越旺,她只好道:“那你要如何?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同你那般便是了。”

他不可置信地望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先自行顺了遍气,才冷静下来:“有些事我想起来了。”

话说得像在威胁人。

他伸出手,虚点在她左侧锁骨下方的半掌之处,“你这儿有一颗痣。还有你说你不会哭,但每次都哭了。”

“没有每一次。”她又将头转开,像是要隐藏羞愤。

“你要瞒我到何年?到我求娶你那时吗?”

她张嘴要驳,想了想又憋了回去,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他怔了怔,猛地转醒一般,话都说不顺了:“该不会……你别告诉我,我们已经成亲了?”

她“唔”了半晌,才答:“不能说已经成亲了,只能说我们都同意了。”

他箍紧了拳,一时悲从中来,“我不知道我们,我是说,如果我知道,当时即便忘了,也不会置你不顾的。”

“过去便过去了,你当时的状况如此,好在咱们都好好的,总之我也没有怨你。”她继续哄着,多大点事啊,她看他就是太闲了。

他摇头不听,悲伤换作了歉疚:“我不知我那时竟这样喜欢你,甚至都到了未成婚就逾距放肆的地步。”

她拿不准他要怎样,只好连话也不接。

“既如此,我还忍什么呢?”他一个转念就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心般,忽的换了一副面孔,“从此刻开始,我还要同以前一样。”

她心上一凛,真的怕什么来什么,先头刚刚给几个郎中派了活,这几日万万不能落在他手里。

而且这样一直瞒着他终究不是办法,不如都说了,让他有些东西琢磨,先断了那些歪歪斜斜的心思。

于是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从神足山到杞阳城,全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过往,说的也很简略,简略到只有时间、地点和经过。

当他追问细节时,她只是道:“那是我的记忆,或许你不是这样想的,我不想强加予你。”

他便不再发问,默默听着,越听越觉得记忆回来了,细想时,却好像什么也无。

旁人说她无法无天并不是没有道理,那些事情光是听听,就令人心惊。

到了最后,旁的心思生起来,他至少很清楚她如何令自己念念不忘,就这样坐着,也忍不住想把她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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