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贺兰雪哦了一声,回过神来从袖子里又摸出了一个递到小可怜嘴边。
小可怜轻轻嗅了嗅,没再张口。
贺兰雪反倒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幸好天色逐渐黑透,她看不清对方的脸色,想来对方也看不到她的。
如此才放松了下来。
刚才那两个果子可都是她咬过的啊,他怎么能都吃了?
最可恶的是给了新果子还不吃了,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可是他们两个才见过面,对方有什么理由吃她剩下的东西?
虽然镇上的人都说她貌美如花,可她也没自负到才认识了一天,人家就喜欢上了她吧?
贺兰雪仔细琢磨了一下这种可能。
她发现对方喜不喜欢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喜欢对方。
身体柔弱一看就干不了力气活就不说了。
他们乡下人,可是要种地养家的。
最主要的是这人像个哑巴,一天说不了两句话。
她是个话痨,还是个活泼的性子,这样的人能把她闷坏。
最主要的是,她前未婚夫是个秀才,今年就该参加乡试了,先生都说他这科必中。
她虽然不是非要找个能比过未婚夫的,可怎么也不能差太多。
否则他们一家人都会抬不起头,一辈子被堂妹一家踩在脚底下。
不知道要生多少闲气。
贺兰雪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可现实就是如此,她必须多为家人考虑考虑。
躺在旁边休息的某位大魔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嫌弃了。
对比的还是个负心的乡巴佬。
如果能看透贺兰雪的心思,他一定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有没有长眼睛?
贺兰雪当然长眼睛了。
还是个长了眼睛的颜狗。
她虽然想了很多种不能和小可怜在一起的理由,但是一想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就觉得那些理由都不是理由了。
这世上怎么有长这么英俊的男人啊。
如果往乡亲们面前一带,还不得看花了那些人的狗眼!
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贺兰雪左思右想地纠结了半晌,发现这些都是自己意淫。
人家根本没这个想法。
到底走了一天,身心俱疲,天黑下来没一会儿就困了。
她小脑袋一歪,眼睛彻底合上,然后就没了思维。
贺兰雪坐在大石头上,左摇右晃的,明明很不稳,可就是倒不下去。
廖予辰侧过身子看着她,嘴角无奈地勾起笑意,莫名其妙地伸出了手。
她往左晃,他的手就放到左边。
她往右晃,他的手就放到右边。
还以为她最多能撑半刻钟,没想到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她还在坚持。
廖予辰兴致来了,干脆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灵感应,就在他坐起来时,身体一歪彻底倒进了他怀里。
廖予辰就没见过还有这样碰瓷的。
有心把人推出去,想到在魔宫里,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按动机关带着他逃出来的模样,到底没把人推开。
可能是他这几千年过得太无聊了吧。
竟然愿意和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做起这种游戏。
他八成疯魔了。
对了,他本来就是魔,行事奇怪,不需要任何理由。
所以,他现在坐在山林里的一块大石头上,让一个特别聒噪的臭丫头睡在自己怀里,并不是一种反常的行为。
他是魔啊!
我行我素啊!
谁能奈何得了他!
谁也奈何不了的魔尊大人就愿意抱着个小姑娘睡在荒山野地里。
无数的野兽嗅到人类的气息飞奔而来。
都想尝尝人类的味道。
可它们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到无法估量的力量的存在,距离贺兰雪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么诱人的美味就在眼前,哪个野兽能舍得放弃。
他们将美味团团围在中心,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像约好了一般,忽然发出一声嘶吼,向美味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