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予辰懒得戳破贺兰雪的幻想。
野鸡和兔子都是他用法术迷惑后撞到树上的。
能离开大山,也是他运用了法术。
住进大客栈可是他出的银子。
他怀疑贺兰雪智商有些问题。
不过他一个活了几千岁的老人,怎么可能和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不过嗤了一声就当听见了。
廖予辰这态度仿佛充满了不屑。
贺兰雪不高兴了,她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挑眉问道:“都忘了问你,今年几岁了?”
不能光凭身高就认定他比自己大。
贺兰雪看廖予辰乌发红唇,肌肤嫩得很,有理由怀疑他才是弟弟。
廖予辰又用那种看智障般的眼神看着贺兰雪。
贺兰雪不服气道:“我看你也就十七八岁,和我差不多,没准我生辰比你大呢,大一天也是姐姐。”
廖予辰不说话,贺兰雪就当他是弟弟了。
“那从现在开始我叫你辰弟弟了。”
活了几千岁的人要被人当弟弟了,廖予辰自然不愿意:“我今年四十五了。”
贺兰雪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确定廖予辰说的是四十五后,嗤地一下笑出了声。
“你这个样子四十五?你怎么不说你四百五?”
廖予辰四千五百多岁了,不过随口一说,忘了人类的四十五已过不惑。
改口道:“刚才说错了,今年正好三十。”
三十岁,贺兰雪也是不信的。
镇上又不是没有三十岁的男人,哪有他这么细皮嫩肉的。
她伸手捏了捏廖予辰的脸,啧啧两声道:“这肌肤怎么这么嫩,要真是三十,那你就开个美容养颜馆,保证能大赚一笔。”
廖予辰满脸嫌弃的躲开她:“不要碰我的脸。”
肌肤真好,贺兰雪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笑道:“那你倒是说你今年几岁了?”
廖予辰无语道:“反正比你大。”
贺兰雪怀疑廖予辰真是什么犯了重罪的坏人,否则干嘛连个年龄都不能说了。
之前还藏着自己的名字。
不过看他对人还不错,就算犯了什么错,大概也是不得已的。
早饭过后,贺兰雪和廖予辰踏上了去云州的路。
快出城的时候,看见有马车飞奔而过,羡慕道:“如果我们有辆马车,明天就能到家了。”
廖予辰什么都没说,不过出门后拦住了车夫。
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询问车夫愿不愿意把马车给他?
车夫当然愿意了,那一块金子买一百辆马车都够了。
他赶紧下车,把金子抢过来,又将鞭子塞给廖予辰,生怕对方反悔一般,说了句:“这位爷您慢走,”便飞一般地往城里跑去了。
贺兰雪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大一块金子给了车夫,心疼极了。
“其实我们慢慢走回去也是一样的。”
不过多花两天时间,就能省下那么大一块金子。
如今可亏大了。
贺兰雪怀疑廖予辰是个败家子。
肯定是家人嫌弃他太败家了才把他赶出去,然后被大恶魔抓了。
否则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得起这么一个公子哥。
贺兰雪以前听人讲过戏,坐在马车上无聊,开始和廖予辰开玩笑。
“纤纤,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廖予辰没否认。
他是统治魔族的至尊,怎么会缺银子。
贺兰雪又道:“不如我们两个演场戏,你给家里写封信就说你被山贼抓走了,需要一百两黄金,否则山匪就会杀了你,怎么样?”
她笑眯眯地看着廖予辰,“到时候你家里肯定会拿着银子来赎你,那我们两个不是发了?”
廖予辰亲自赶着马车,听了她这漏洞百出的算计,纠正道:“是我自己发了,和你没关系。”
贺兰雪嘁了一声:“干嘛那么小气,计谋不是理我想出来的?再说苟富贵勿相忘,你自己独吞那么多金子干什么。”
廖予辰好笑道:“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干嘛要骗他们?”
贺兰雪不过是基于廖予辰是个败家子被人家抛弃的情况下想的这个计谋。
也是路途无聊,否则她一个胆子比耗子还小的乡下丫头,怎么会产生这种心思。
“这不是开个玩笑嘛。”
廖予辰这人实在太无聊不适合开玩笑,贺兰雪嘀咕了一顿,打起了哈欠,她干脆退到马车里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下一个镇子。
廖予辰买了几个馒头,一只烧鸡,看见贺兰雪醒了塞她怀里。
“如果想快点回家就在车上吃,天黑前再赶两个镇子。”
贺兰雪当然想快点回家。
车上吃东西又不算什么辛苦的事。
她撕下一条鸡腿先递给廖予辰,却不想廖予辰接都没接就道:“喂我。”
贺兰雪拧了拧鼻子:“这不合适吧?”
廖予辰一拉缰绳,“那要不停下来吃。”
贺兰雪心思转得快,赔着笑道:“你继续赶车,我喂你。”
贺兰雪坐在廖予辰身边,自己吃一口,喂廖予辰一口。
这次两个人吃得一般多。
贺兰雪将最后一口鸡肉递给廖予辰后,忽然发现廖予辰不是胃口小,而是挑。
在山里给他果子不吃,喂给他吃的也不少。
兔子和野鸡也一样。
看起来廖家还真是大户人家,他从小吃穿都有人伺候。
否则怎么会养成宁愿不吃也不自己动手的毛病。
只怪她从小生活在穷苦人家,从来没见过富人生活什么样子。
她不是嫌贫爱富的性子,就是忽然好奇而已。
“对了,纤纤,到了云州,你是不是就回家了?”
廖予辰还没想好,继续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