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马车,贺兰雪只能徒步回家了。
走路回去她不难过,难过的是烧鸡没了。
她忍了一路,就想着回去给母亲和弟弟尝尝。
就这么被人抢走了。
贺兰雪心有不甘,可除了抱怨又没有别的办法。
贺兰雪长这么大都没佩服过什么人,可她现在不得不佩服身边这位了。
马车被人抢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过什么表示。
那可是他用一大块金子换的。
包括刚才被村民围住,要把她掳走当祭品。
贺兰雪怀疑小可怜要么没听懂那些村民的意思,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关心她。
反正要当祭品的是她,被人从大山上扔下去的也是她。
他不过缺了一个路搭子。
凭着他出手那么阔绰,随便找个伴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些,贺兰雪的情绪莫名地有些低落。
刚才面对那么多刁民,她可是想着保护他的。
而他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
贺兰雪心里不痛快,走路也不怎么积极,偶尔负气似的从路边折断一节树枝,抽抽打打,好像被打的对象是廖予辰一般。
廖予辰注意到贺兰雪闹情绪,默了片刻,到底开了口。
“想要找回那只鸡?”
贺兰雪一怔:“你有办法?”
廖予辰点了点头:“你想要,我就有办法。”
贺兰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廖予辰能帮她找回烧鸡,她就不怪他了。
“当然想要了,你不是看见了我忍得多辛苦,就想给我娘和弟弟带回去,谁知道被人抢走了。”
廖予辰停住了脚步,“那我们该往东走。”
贺兰雪又有些犹豫了,“相比一只鸡,我娘和弟弟可能更希望早点看见我,要不算了吧。”
她稍一迟疑,做了最后的决定:“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没了马车,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赶回去。”
贺兰雪归心似箭,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寻找烧鸡。
廖予辰没意见。
和贺兰雪往赵家镇的方向走,不过还是暗中使用法术,将马唤了过来。
嫁衣女子驾着马车一路狂奔,终于逃开了村民的追捕。
她没有目的,打算驾着马车一路南下,找个江南水乡的地方躲避一段时间。
却不想,刚才还很听话的白马,忽然扬蹄鸣叫,然后就调转了方向,没命地狂奔起来。
她也不知道白马要去哪里,想要跳车,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敢轻举妄动,只能认命地等白马自己停下来。
幸好白马的方向不是韩家沟,否则就算冒着腿断的危险,她也得跳车逃走。
贺兰雪和廖予辰一路穿过林地,没了马车,她们也没必要走大路了,只管抄近路。
午后阳光炽热,贺兰雪一边擦着汗,一边巡视四周。
出了这片林地,视野可及的地方再也没有树荫遮挡了。
可这天上的太阳能烤死人。
贺兰雪口渴难忍,特别想喝水。
正要询问哪里能找到水,就见白马停在不远处,嫁衣女子站在白马旁边,望着她的方向。
见到她,似乎很激动地开始挥手。
贺兰雪心里一喜,反应过来抬脚便往白马身边跑。
还不忘回头招呼小可怜:“纤纤,我们的车回来了,快点。”
贺兰雪没想到马车失而复得,她先摸了摸白马的脑袋,随后爬上马车,发现烧鸡和馒头都在。
紧张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她拿着水袋出来,打开塞子正好看见小可怜过来了,先递给了他:“你渴不渴?喝点水吧?”
廖予辰面无表情没给任何反应。
贺兰雪了解他的性子,拿回来自己喝了个饱。
这才有时间和嫁衣女子说话。
“我还以为你走远了,再也不回来了。”
嫁衣女子没说自己确实没打算回来,是白马要回来,她身不由己。
解释道:“刚才为了逃命,没办法,这马车我可不敢要,现在给你们送回来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她和贺兰雪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廖予辰身上。
她虽然也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可她小时候见过一个道士,知道很多人都是有异能的。
这白马跑回来的奇怪,分明受了什么人的指引。
贺兰雪单纯,不像个会法术的。
那就只能是身边这位男子了。
廖予辰能看透她的心思,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吓得嫁衣女子赶紧移开了视线。
她不敢在廖予辰身上打主意,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贺兰雪身上。
“这位妹妹,我叫虞百灵,是韩家沟人,你怎么称呼?”
贺兰雪和她同病相怜,听她自我介绍,也把自己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虞百灵没想到贺兰雪也是个祭品,像见到了亲人般忽然抱住了她。
“我们两个怎么这么可怜,竟然都被选中了给大恶魔做祭品。”
贺兰雪也抱了抱她:“是啊,我们两个好可怜。”
两个人互相陈诉所遇到的困难,花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贺兰雪询问虞百灵有什么打算,得知她什么想法都没有,邀请她跟着自己去赵家镇。
虞百灵正好无处可去,又想弄清楚廖予辰的身份,一口答应下了。
廖予辰继续赶车,不过马车上却多了一个人。
那就是虞百灵。
虞百灵没有杀气,也没有危险,廖予辰懒得管她,反正贺兰雪自己愿意。
路上,贺兰雪解释了她并不是祭品的人选,作为祭品的堂妹忽然破处,她临时被抓去扔下了山。
虞百灵不无感叹的说道:“那你堂妹可够聪明的,我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贺兰雪不屑地嗤了一声道:“是啊,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