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无数精神海波涛翻涌翻滚。
任无恙觉得自己已经高高飞起,仿若飞纵在云端之上。
他注目四方,四方皆平,一切尽在他的脚下。
恍惚中,任无恙看到了病房中任一生,也看到了的诸多教授。
诸多人的身影在眼中一浮而过,随即变成了校医室的建筑群,随后又扩大到沧澜学府,再到学府区、西京城……
任无恙只觉站在了不断增高的点,他能俯瞰到了一个广袤的世界。
他甚至看到了赤色联盟国的疆域版图。
他只觉心中豪情万丈时,不免也忐忑自己是不是死前回光返照,将记忆中诸多内容又呈现了出来。
但任无恙很快就发现了这种宽阔视野在迅速消退。
仿若飞行器的降落,他迅速从云端坠向了大地。
站在大地上,他依旧渺小,但他又见过万丈的疆域,拥有不断向上的本能。
任无恙只觉精神有些恍惚,他感觉自己成了一颗老树,见证过无数的岁月,也经历过无数沧桑。
岁月雕刻在他身上,任无恙甚至听到了龙嗷象鸣的激荡,又听到了两声老鸦慌慌张张飞纵而过的叫声。
他站在大地上,只觉身边仿若经历了无数大战,最终只剩下他独自存活。
“人都死了!”
任无恙喃喃。
但数秒后,他听到了‘不能死’的呼声,也感受到了脸上似乎有火辣辣的刺疼。
那大概是沉重如山的‘父爱’。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任无恙不免有使劲挣扎。
意识海中诸多光怪陆离的景象飞速后退,他也见到了抽他脸蛋想让他清醒过来的任一生。
“扇耳光这种土方法居然有效?”
病房中中一片死寂,只剩下众多人的呼吸声和任一生的失控。
等到任一生一巴掌一巴掌抽醒任无恙,王郝然只觉心头一股重压退去。
他看着清醒后迅速求饶的任无恙,只觉难于理解这种医学上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