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不去细听这句话,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甜一笑:“外边天很冷吗?”
杨一帆看着她俏脸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
“才不是,我看你呀,脸都冻的有些红扑扑的。”
杨一帆摸摸自己脸颊,笑问道:“是吗?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那是因为你,我脸才红的。”
“油嘴滑舌。”周莹脸上顿时娇羞一片。
杨一帆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轻轻抱进怀里:“你先听我说。”
“好,你说吧。”周莹枕着他的肩膀。
“等到关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北国好吗?”
“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还没嫁给你,但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听你的话了。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边疆又不太平,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
“那个是肯定的,说着抱紧了她,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
周莹闭着美眸,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嗯,是有半年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周莹抬起俏脸,美眸登时明亮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忽然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的眨眨眼:“你说了算。”
“一定如你所愿。”杨一帆爽朗一笑。
周莹双唇微颤,俏脸染了一层娇艳,手捉住伸进自己口袋里的手,抿嘴娇嗔一声:“坏蛋……”
杨一帆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手掌扶上琴弦,闭眼沉思片刻,指尖一拔琴弦。
周莹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鹧鸪天吗?”
“是鹧鸪天,不过弹的不怎么好。”
“让我来吧。”
杨一帆让出位置,周莹来到琴桌面前,芊芊的手放到琴弦上,轻快得拨弹了几下微笑:“好久不弹那个曲子,你别笑我可好?”
“我这不懂得人,哪敢笑你这行家?”
周莹抿嘴笑了笑,脸上十分羞涩:“那我弹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好。”
周莹说着手拨琴弦,轻快弹了起来,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杨一帆听的如痴如醉,半响才笑道:“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
他喘息片刻,这才一把抱起她,步步走向粉帐深处,齐齐倒在床上,意犹未尽拥着道:“想不想睡一会儿?”
周莹俏脸绯红,枕着他胸膛:“睡醒你就走了,还是不睡的好。”
“只是太忙了,北国那边军事频繁。”
周莹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打仗的时候,你要小心别粗心大意,千万珍重。”
“不说别的为了你,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事,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可千万别辜负了我才好。”
“你坏蛋!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周莹握起小拳头捶向他胸口。
“这怎么能怪我,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上被你咬的嘴痕,还笑着问我,忍不住胡乱咬你,小子真有两下子。”杨一帆下意识捉住她的手摇头笑道。
“讨厌……我又不像你,莽莽撞撞的!”周莹羞红双颊。
“那还不是因为你。”
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沉,恋恋不舍在她额头吻了吻道:“我得走了,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他治军严厉,对我又有大恩。”
周莹咬着红唇,勉强露出笑容:“那我送你。”
杨一帆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周莹跟着过来,帮他系好腰带道:“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有阿姨照顾,一切都没什么事的。”
杨一帆捡起黄衫盖到她肩上:“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来,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
周莹捧着他脸颊,眼眸里柔情似水:“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杨一帆点点头,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我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
“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亲呵,不说富贵如何,便是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欢喜。”
“好姑娘外边天很冷,听我的话,你就在房间里哪里也别去,也别送我了。”杨一帆抱了抱她。
“嗯,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你别担心。”周莹点点头。
“那我走了。”
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唯恐自己舍不得的人。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天色早有些黑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大街两旁灯火通明,繁华无比,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没过多大一会儿,城外涌进一批耀武扬威的官军。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将军神威,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早早埋伏起来,安置大炮弩车,北国两千先锋来犯时,十五门大炮炮弹齐发,炸死北兵不算,砍首三百零六级,杨威示众!”
中军一名老将军,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腰系长剑,脸上皱纹横生,体态发福臃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抱着拳头:“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有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就绝不让别人在我们头上逞威风。”
官军纪律松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只不过在自己驻守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刘涛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来向朝廷报捷!”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慕容博的府邸,慕容家年有四十,生的是气质儒雅,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弟给刮来了?
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气质潇洒高贵,只是眼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自顾自倒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