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尊，之前我多次表示愿意拜你为师，你都拒绝了，为什么这次……”
苏然有些不解。
“最开始我不是没想过收你为徒，不过我当时身受重伤，被柳寒汐人撵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已是自身难保，若是将你卷进来，只会害了你。我已经愧对你父母良多，若是你在出什么意外……再加上无央神阁被灭，更是无心收徒。”
“但如今不同了，我既然已经破境入虚仙，之前的顾虑自然不会再有。而且，当年那些参与了围攻我神阁的势力，一个也别想跑！还有当年灭你满门的那些人，我会留他们一命，由你亲自动手报仇！”
“虚仙？这是什么境界？”
苏然问。
“虚仙算是一种特殊的境界，和长生境类似。唯一的区别就是虚仙不用斩却前身，渡长生劫，算是一种自毁前程的破境方式。而今仙道崩塌，天地受到封锁，长生劫不再显现，传统仙路走不通了，不然我也不至于走虚仙这条路。”李言卿解释道。
苏然无言，默默消化着这些信息。
见状，李言卿再次开口：“我李言卿修道万载，曾名震元虚星域，见过天才无数，无数世家神体携至宝愿意拜入我门下，可是我都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然摇头。
李言卿继续道：“难道那些人天赋不行？不，敢向我递拜帖的无一例外都是当时年轻一代的翘楚，真正的天才，这些人要么出身卓越，地位超然。要么天赋异禀，无敌同辈。”
“那是他们秉性不行吗？也不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因品德心性闻名于世之人。”
“我之所以拒绝他们是因为我怕麻烦，作为无央神阁大弟子，师弟师妹们一直是我在照顾，光是这些家伙就已经让我头疼不已，哪还有什么心思收徒。”
说着，李言卿顿了顿，目光转向苏然。
“我之所以愿意收你为徒，并不是我突然转性了。究其原因，你父母是一方面，毕竟他们临死前将你托付给了我，我自然不会弃你于不顾，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那主要原因是什么？”苏然问。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我早年受限于天地禁制，始终无法破境成仙，于是开始另寻他路。
我曾暗中修习了一门望气之术，希望可以借此窥探大道奥秘，只可惜后面失败了，不过我的望气之术却已臻至化境。
在将你救活后，我暗中观望了你的气运，发现你的身上多了一道我看不真切的气数。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我可以肯定，这股气数牵扯极大。”
李言卿缓了缓，继续说，“所以我很肯定你冥冥之中已经沾染到了一桩极大的因果。大因果也意味着大机缘。
当年看见你的时候，我便发现你身负很大气运，所以我当时才会同意让你外出历练，如今，你身上的气运更加浓厚了，明显是那桩因果赋予你的。
气运，本就是福祸相依的存在。所以相比于你身上的因果，无央神阁的恩怨反而不值一提。所以我不介意将你牵扯进来。而且……”
李言卿看着苏然，缓缓道：“我觉得你的气数能够影响无央神阁的气数！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无央神阁的未来。所以，收你为徒，既是在帮你，同时也是在利用你，我觉得我应该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免得以后你察觉到，怨恨于我！”
“所以我之前给了两个选择，这也是一种试探，倘若你选择了第一种，那只能说明你心性不佳，未来最多止步于长生境，长生境虽然强，但是改变不了什么，毕竟我们无央神阁可是有个神字……但是你选择了第二种，还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很难让我低看你，或许，你未来会成长到连我无法企及的地步，无央神阁也能因你而再度崛起！”
“如何？还愿不愿意拜我为师？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毕竟我可是承了你父母天大的恩情，自然会将你视为己出，也会帮你修复根骨，我们之间，一切照旧便是。”
苏然早已被震惊到了，没想到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事情，他不禁联想到那个怪梦，在听到李言卿询问声后才回过神来，连忙正色道：
“弟子一言既出，何来反悔之说，师尊永远是苏然的师尊，既然师尊对弟子寄予厚望，弟子定当不负师尊期望，让无央神阁立于天地之巅！”
接着，苏然似乎想到什么，继续道：“弟子此前做了一个怪梦，或许与师尊所说因果有关！”
“什么梦？说来听听。”李言卿顿时来了兴致。
“我此前梦到……”
苏然将之前所做怪梦大致说了一遍，当他强忍着不适提及到那种不断变化、不可知其然、不可名状的诡异存在时，李言卿的眼神明显出现了波动。
等到苏然说完，李言卿才开口道：“你说的那些诡异存在是知道，应该是虚界生灵！”
苏然疑惑，“虚界生灵？”
李言卿继续开口：“对，据说这些生灵来自一个叫虚界的地方，所以叫做虚界生灵。没人知道虚界在哪，但可以肯定虚界一定存在。虚界生灵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入侵诸天万界，导致天地间民不聊生。人们把这种祸乱称为虚界之祸。”
说着，李言卿叹了口气，“本想晚点跟你说的，不过你既然牵扯到了这些东西……罢了，终归是要让你知道的。”
苏然神情肃然，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东西可能会超出他的认知。
“你听过潮汐吗？不是平常海洋中的那种潮汐！”
苏然摇头。
“传说我们生活的世界中，存在着一条时空长河，它贯穿了诸天万界，传闻天地间的一切便都来自时空长河。据说，虚界便是存在于时空长河彼岸。而时空长河存在着一种规律性运动，这种运动便被称为潮汐！”
“潮汐分为涨潮和落潮，涨潮时宇宙膨胀，灵气自长河中逸散，直到换潮，此时，天地间灵气最盛！。之后便是落潮，落潮时宇宙坍缩，灵气被时空长河回收。最终天地万物回归于时空长河，直到下一个潮汐。每个潮汐的周期大约有千亿年之久。”
“天地不知经历了多少潮汐次轮回，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