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是愤怒的,任三是紧张无措的。
好一会,到底是苏平没忍住,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平复了心情后,两人坐在石梯上,苏平紧绷着脸不理人,任三垂着脑袋弱弱的解释。
“刚开始你把我认成男娃我没解释,我怕我说我是女娃你们赶我走,后面我就更加不敢说了,我害怕。”
“这有什么不敢说?女娃怎么了?”,苏平没好气道。
任三摇摇头,“女娃的命不值钱。”
“谁说的?”
“我亲眼看到的。”
“这些年我们村东头的芦苇荡里,基本每年都会从上游飘下来小小的婴儿尸体,全是女娃。”
“我们村年岁小的女娃,好多都是残废,不是瘸子就是哑巴,要么就是聋子,她们只要残了,爸爸妈妈就能被允许生二胎,还不用交超生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