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朝林怀乐家里赶去。
而刚刚得知自己当选坐馆的林怀乐已经坐在了邓伯家里,聆听邓伯的‘教诲’。
“以前咨讯不发达,做了话事人也可能有人不知道你是谁。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长相。”
邓伯看着林怀乐笑呵呵道:“外面的堂口,就算自己的兄弟也未必个个认识。所以要一把龙头棍,用来证明话事人的身份。
今时今日,资讯发达。龙头棍只代表了社团的权威,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
说着,邓伯想起了以前自己坐馆时的风光,有些唏嘘:
“我们以前交棍哪有这么鬼祟。1970年的时候,我做话事人的那一年还有仪式呢,大锣大鼓,舞狮舞龙,摆了几十席,请了所有社团的人,连四大探长都来了。我记得交给我龙头棍的叫蟑螂荣,可能是这个人太邋遢了,弄得龙头棍也蛀虫了,我还要叫师傅去灭虫,又要拿棍子去修补,搞了好久才算修好。”
放下茶杯,邓伯继续道:“龙头棍已经上百年了,几十个话事人经过手,搞丢了整个社团都没面子。是龙是蛇,这两年你要保重!”
“知道了,邓伯!”
林怀乐恭敬地点了点头。
看着林怀乐的态度,邓伯满意地笑了笑“你去找一下吹鸡,问他怎么交棍。”
与此同时,石龙拱西面小山头。
“吹鸡啊,我是大D,你打电话跟邓伯说,说你不服林怀乐,不把龙头棍交给他。”
大D正吩咐手下将龙根、官仔森装进木箱,不顾两人的哀求,直接将木箱给钉死了。
电话那头的和联胜上任坐馆吹鸡有些为难:“不行吧?…这样后果很严重,没人敢不交龙头棍!”
“是啊,很严重,我现在的处境也很严重啊!”
大D怒吼道:“叫你打你就打,我再跟你说一次,打电话跟邓伯说,说你不服林怀乐,不交龙头棍给他,打完之后把棍子拿来给我。就这样,不说了!”
挂断电话,大D狠狠两脚,直接将两个箱子给踹下山坡,听着官仔森跟龙根发出的阵阵惨叫,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发泄出了一丝,但还不够,冲小弟招了招手:“抬上来,把他们抬上来!”
“……,”
几个小弟只得爬了下去,准备将两个木箱抬上来。
小弟去抬箱子的间隙,大D又拨了几个电话出去:
“喂,冷佬,我大D,八点钟有骨气,…不说了不说了见面再说!”
“双番东,我是大D,八点钟有骨气,哎呀,不说了不说了,晚上再说!”
“嘟嘟嘟~,嘟嘟嘟~,”
刚刚挂断电话,大哥大便响了起来,大D接通电话:“哪个?说!”
电话里传来林怀乐的声音:“大D啊,我是阿乐。”
“等等!”
大D听着林怀乐自报家门,心里怒火更甚,将刚刚抬上来的两个木箱又踹了下去,又吩咐小弟继续抬上来,才开口道:“有何贵干啊?”
电话那头的林怀乐已经听见两人发出的惨叫声,林怀乐呼了口气:“收到消息说你和龙根哥官仔森有争吵,绑架了他们?”
“是呀,”大D一点没有隐瞒的想法,直接承认了。
林怀乐开口道:“大家都是自己人,龙根哥也几十岁了,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啊。”
大D一点面子不给,毫不客气道:“丢,关你什么事?”
“兄弟吵架不好看,我做个和事佬,”听着大D的语气,林怀乐面无表情。
“哦~,是哦!”
大D‘恍然大悟’,嘲讽道:“对哦,你是话事人哦…,拿到龙头棍再跟我讲吧!记着,拿到龙头棍再跟我讲!就这样!”
说完,大D便把电话挂断了。
…………
因为自己跟林怀乐没什么交情,加上辈分也不够,吉米只能找叔公冷佬出面,找到了林怀乐家里。
被大D挂断电话的林怀乐脸上有些不好,看着吉米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社团会处理的。”
“什么意思?…我自己搞定!”
吉米眉头一皱,看了林怀乐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吉米仔!”
林怀乐叫住了吉米,走到吉米面前,戳了戳他的肩膀:“我说,这件事社团会处理!你不要搞事!”
想着林怀乐现在坐馆的身份,吉米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走了出去。
刚刚出了公寓门口,一个黑衣男子走到吉米面前拦住了他:“李家源?”
“你是谁?”
看着黑衣男子健硕的身材还有鼓鼓囊囊的腰间,吉米有些后悔没带人出来,但经验告诉他黑衣男子不像是来寻仇的,当即淡淡道:“我好像不认识你?”
“我们老板有请!”
黑衣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没时间!”
吉米有些不耐烦,拨开黑衣男子就想走。
“你赶着去救官仔森?”
黑衣男子的一句话就让吉米停住了脚步。
吉米脸色一变,扭头狠狠瞪着黑衣男子:“你是大D的人?!”
“不是,去了就知道了。”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转身朝路边的宝马走去。
对这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吉米心存怀疑,但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上车后暗中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黑衣男子只是从后视镜看了吉米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启动了车子。
车子朝大屿山方向驶去,下了北大屿公路后,又上了东涌道,在罗汉寺附近停了下来。
大屿山以凤凰山峰为最高,远远的就看到它尖尖的插向青天。凤凰的双翅向左右延伸到海边,又形成左右两座较低的山峰,左边是弥勒峰,右边是狮子峰,罗汉寺就似座镇中央的天然法王宝座。
“山挹遥青佛国恍如灵鹫影;门临清净天风微度海潮音。”
罗汉寺门口那副对联,运笔中省去尘世浮华以求空远真味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