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下定了决心,找到了术士。
“这术法对我有害没?”这是中年人见术士的第一句话。
“对你倒是没害,但需要全村的气运来填。”术士甩着拂尘,斜着眼看着中年人,摸着自己的长胡子,眼神中满是意味深长。
中年人听到这,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就行。”
“看你着实爱女心切,我这里有个法子,让你恢复年轻的活力。”术士眯着眼,一副老神在外的模样。
“不过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什么法子?”中年人忙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贪婪。
似乎又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明显,收敛了一下神色。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健康平安到老。”中年人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不定。
如果自己真的恢复到年轻时候的样子,女儿不救也罢,再娶一个妻子,照样能留下子嗣。
“这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你的女儿了。”术士摸着胡子微笑的看着他。
“就不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各占一半。”中年人犹豫了片刻,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太贪心了。”术士明显表现出了不满。
中年人皱了皱眉,连忙说道:“那就不救我女儿了,把恢复年轻活力的方法告诉我吧!”
而他说完这句话,术士看了一眼门外。
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
黎灰顺着他的视线向外面看去,看到了一个小巧的影子。
他走出门外,跟在小孩的身后去了她的房间。
女孩就这样坐在床上,脸色像鬼一样的盯着桌子上的花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术士出现在了郭琴的房间。
“我说的对吧?他只是因为你是他的最后一个子嗣,才对你这么好的。”术士开门见山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那个小侄子还活着,他连样子工程可能都不想做。”
术士走到了郭琴的旁边,摸了摸她的头。
“要知道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阴女,有大好的前程,死在这个时候,多么可惜呀!”术士的嘴里满是遗憾,道貌岸然的脸上露出一副怜惜的表情。
“我想活着。”郭琴的脸愈发的冰冷,她死死的盯着舒术士,“就按你说的做,让我父亲承担所有的因果。”
术士的胸膛快速起伏,脸上露出巨大的笑意,他眯着眼盯着郭琴的头顶,“这才对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活着有什么错!”
黎灰看着面前的画面。
这应该就是郭琴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术士走出门外,而黎灰跟在他的身后,在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本坐在床上低着头的小姑娘抬起了头,黑色的长发耷拉在脸颊两边,毫无血色的唇瓣突然往上勾起,黑色的眼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
黎灰站在门外和她的视线来了个对撞。
她
是装的?
……
中年人,也就是郭裴花的大价钱订购了玉石,雕刻成了菩萨的模样,在河边建了小庙,将菩萨抬了进去,菩萨手中的玉净瓶里面插上了一朵迎春花。
从此小姑娘的身体越发的枯败,渐渐,她已经起不了床,就这样生命似乎快到了尽头,然而郭裴的神色越来越红润,仿佛回春了不少。
但是脸上带着悲伤,让人不由得忘记了他那逐渐变黑的头发。
小姑娘已经喝不进去药了。
手腕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
“小琴,你不要走呀!”要不是他之前的那些话黎灰听过,倒也相信了他这慈父模样。
他就这样抱着小姑娘,仿佛这就是结尾。
然而,他没有发现的是,一朵又一朵的花瓣,慢慢的扎根在他的身体里面,原本已经变黑的头发逐渐失去了光泽,皱纹再次遍布了他的全身。
而小姑娘原本枯瘦的身体,就像热胀的气球一样,逐渐的丰盈了起来。
等郭裴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脸上逐渐被疑惑所代替,他看到了比之前更加衰老的身体,猛地松开了怀中的女儿。
大叫的跑了出去。
“先生先生,我这是怎么回事?”
郭裴死了,死不瞑目,村里的人都看到了,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正好磕到了旁边的墙角,脑浆都出来了。
黎灰看着郭裴溢出来的脑浆,又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红痣,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于他比之前苍老许多的面孔,村里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感触,毕竟照顾女儿也是费心费力的,苍老些也正常。
郭琴的身体好了,她主持了郭裴的葬礼,在村子里又住了三年,16岁的时候嫁给了村子里的一个人,从辈分来说,这人算她的表兄,在婚后的第二年,便消失不见了身影。
村子里的人在湖边发现了她的鞋子,就以为她不小心失足掉入了湖里。
黎灰却知道她是和道士一起跑了。
不过此道士非彼道士,是郭裴。
父女两人都是狠人,一起把道士给坑骗了。
原本断裂的石碑的上半部分记录的是,郭家人因为巫术遭到了皇室的厌弃,逃离到了老林之中,建立了郭家村。
“小琴,那道士不怀好心,定然是李家人。”黑夜之中的密道里,无数的迎春花盘绕在最中间,原本面色苍白的郭琴被迎春花缠绕起来,脸色逐渐红润。
而郭裴坐在一旁,拿着杯子喝着里面的茶水,满脸冷笑。
“真当我们父女傻。”他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地面上,“也不看一看算计到了谁的身上,李家人想要我们郭家人的气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一定不知道,气运早就转移到了我们父女二人身上。”
郭裴就这么笑着,而迎春花丛的郭琴慢慢的站起身子,脸色又快速的灰白了下来:“这不是正好,村子里面的人早晚会发现,我们正好可以换个身份。”
郭琴哪有之前那个小女孩的模样。
她的脸和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