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需要准备什么，她只是在听到邵启铭说这些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以为是因为之前的事，但细细想来好像也不全是，程韵自己也说不清。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没有准备好。-”
“嗯。”邵启铭不想为难程韵，“没关系，不着急。”
他将脸挨近她一些，绵暖的呼吸在她的后脖颈旖旎缱绻：“你不要有压力，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嗯。”程韵的后脖颈被他的声音撩得发痒，不自禁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
窗外依旧下着大雨，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她从他沉沉的呼吸中知道，他也在看着她。
呼吸交织，程韵感觉到邵启铭温暖的手从她的腰侧移向了后背，他的头在黑暗中动了一下，紧接着，她感到额头上落下绵软温润的唇，之后慢慢游走到眉眼、脸颊，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辗转缠绵，温柔的不像话……
唇瓣稍稍分离的间隙，邵启铭的声音低沉撩人：“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也是……”
程韵被撩得全身酥麻，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她的眼神在暗夜里迷离，只想迎上去继续那场温柔的交织。
她动了下唇，微微张开嘴配合着他的辗转，就在这须臾之间，随着他的气息渐重，那温柔也变得有力，舌头恰如其分地撬开了她的牙齿，香津浓滑，在舌尖摩挲着……
***
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有邵启铭在的夜晚，程韵总是睡得很踏实。等她醒的时候，邵启铭已经起床下楼洗漱了。
不一会，邵启铭再次上楼，照例在出门前与程韵吻别。
程韵蜷着身子歪着头看见他进门的瞬间表情由淡然变成了惊讶。
“吵醒你了？”
“没有。”程韵在凌乱的发丝间摇摇头，“我自己醒的。”
邵启铭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我要去上班了。”
“嗯……”程韵忽闪着澄澈的大眼睛看他，“路上小心。”
“好。”邵启铭俯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留下一丝清新的牙膏味。
亲完后，他又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今晚还要查酒驾，估计会很晚结束。还有……我打算回秦家住两天，陪一下我妈。”
邵启铭打算趁秦慕仪在南城的这几天好好表现一下，先把秦慕仪哄开心了，再慢慢和她聊程韵，慢慢化解她们之间的隔阂。
“嗯。你就好好陪陪阿姨吧，刚好陆瑶也回来了，我们这几天也要准备忙下一次画展，还要办一些活动。”
“嗯。”邵启铭不忘叮嘱，“记得按时吃饭，不要熬夜。”
“知道啦，你快去上班吧！”
目送邵启铭离开后，程韵也没有了困意，干脆起床洗漱，整理房间。
收拾书桌的时候，她在抽屉里发现了邵启铭先前送她的那本笔记本。黑色的皮革封面上印着金色的警徽标志，下面写着“南城交警”。
她依旧记得那天晚上当邵启铭拿出这个笔记本的时候，脸涨得通红，腼腆地说：“我想陪你看画展、看电影、逛街、旅行，想要每一个节假日都陪你度过。但是，我可能会迟到，会爽约，会错过很多本应与你一同度过的重要的节日。那时，你就一笔一笔记在这上面，把你想要的都记上，等我可以休息的时候，我陪你一项一项地完成。”
程韵从未在这笔记本上记任何字，因为她理解他的每一次迟到、爽约和错过，她只想和他向前看，而不是纠结于过去的遗憾。
“把我想要的都记上……”
程韵重复着邵启铭的话，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拿出一支签字笔，拔掉笔帽，在第一页认认真真地写上两个字“娶我”。
写完后合上本子，正要下楼的时候，门铃响了。
以为邵启铭又帮她叫了外卖，匆匆下了楼，打开门，程韵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女子，妆容精致淡雅，一袭米白色的亚麻西装连衣裙搭配深棕色细皮带，给人一种清雅又干练的感觉。她看到程韵的时候礼貌点头，笑了笑，说：“程小姐，你好。”
程韵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听对方直呼她的姓，猜想对方确实是来找自己的。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秦董的秘书。”来人依旧保持着专业的笑容，“请问你现在有空吗？秦董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