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问。
“你懂我的意思。”
高扬琪撒开她，指着她，“你、你！”
他气得不打一处来，随手掀翻了一处的棋桌。
随后又是一个。
赵璃沫慢慢地抬起眼皮，她吓坏了。
走，还是留下，这是个问题。
她纠结着，彷徨中，一句“够了”脱口而出。
高扬琪甩了甩胳膊，乖巧地停了下来。
“你后悔了？”他问，没有看向她，只是把后背留给她。
“许弦静怎么不算好友？”她歇斯底里地问。
高扬琪打了个响指说：“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明白，我接近你是什么意思——璃沫，没有我，别说侃城大学，你就连家门口的大学都难说。莫要说你那吸烟的怪癖了。”
赵璃沫冷笑了一声，“当然了，你说的都对，可是这跟你和我的关系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万书墨，喜欢许弦静，所以你又算什么呢？”
高扬琪转过身，自己扎的头发好像被削去了前半部分的麦垛，只有一个土墩的长高。他狠狠地拿手指着她，手放在嘴前。
“你、你信不信我教训教训你？你长大啦！”他说完，给了自己一巴掌。
赵璃沫听他话音刚落，一声不吭，出门朝着夕阳的方向跑去，余光里是过去的万书墨，那声响亮的巴掌，她抛却给了上苍和高家父母信奉的基督教。
事隔经年，高扬琪鼓起勇气问起自己的左半边脸，“小孩儿，肿了没？你看看，帮哥哥看看！“他不时地在早晨八点钟剃完胡须之后，拉起赵璃沫的左手捂在他的青春的胎记那里。
你若是问赵璃沫，她只是说不明所以，他无数次暗示自己，别矫情。
诚然，赵璃沫不懂什么叫尊重，只是她被保护得太好了，就连时差，也是他对她最后的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