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三个一起去!”
赵璃沫走在中间,桑纯笙拽着高扬琪的袖子,先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高扬琪,你们是怎么走散的?”
三轮车夫和他的同伙在一棵老柳树下碰了头。
“人怎么丢了?”一个彪形大汉问。
“谁知道呢?这人都到了这地方了,竟然还能跟过来。”
一个又瘦又小、贼眉鼠眼的伙计说:“还能怎样,追呗。”
彪形大汉止住了他二人,说:“这怎么好继续,只能伺机而动。”
西山是渺远而有意境的,山上是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有几头牛在吃草。
溪水边,桑纯笙问道:“你们啥时候开学?”
高扬琪蹲着,有些忧虑,无精打采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学?”
桑纯笙没理会他,跑过去,跟放牛的攀谈。
她骑在牛身上,牧牛人用鞭子抽了牛屁股,牛发出一声不满,继续啃草,尾巴不停地摆动。
“丫头,来这里干什么?”牧牛人戴着斗笠,才二十八九岁,就已经很成熟的样子。
“且别说这个——我婶婶还好吗?”她问。
牧牛人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说:“还好,怀孕了,到县里医院查了查,是三胞胎。”
桑纯笙撅着嘴,颔首低眉,不答话。
“听说你妈被你二婶子叫走了,还没回来?”他问。
“唉,据听说是这样,可是,谁知道呢?世事无常,说不定已经到家了也未可知。”她有些抑郁地说。
牧牛人看到远处的两人,说:“哎,丫头,那两人怎么不是很像咱们这里的人?”
桑纯笙一擤鼻涕说:“叔,那两位是姜城来的,我朋友。”
“你朋友?什么朋友?”
“少废话。我婶婶可是喜欢吃柿子饼?我叫我爹送过去。我没空,该开学了。”
“唉,也算是吧,她就是总吵着冰糖葫芦来吃,这、这谁受得了?”牧牛人遮了遮斗笠,用手遮住嘴,给桑纯笙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我上次跟你婶子商量了,过了今年的暑假,就去姜城去做生意去——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