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宁没有去县衙凑热闹,而是去义春堂抓药,抓完药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而县衙门口堵了一圈人,手里拿着菜叶子和臭鸡蛋,一个劲儿的往益善堂那几个人身上砸。
慕县令坐在高堂之上,手中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骚动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台下益善堂众人,在平安县内恃强凌弱,欺压百姓,引得百姓共愤,今本官就对尔等做出判决。”慕县令坐在台上,看着台下的益善堂众人。
此时一个衙役拿了一块布递了上去,“禀大人,这是平安县百姓联手写的投名状,请大人过目。”
慕县令接过投名状仔细观看,上面的字是用鲜血写成的,虽然歪歪扭扭的但还是能认清写的字。
看完以后慕县令整个人都气炸了,这投名状上记录了好几个家庭的血案,皆是去益善堂看病吃了药出了人命。
最可气的是一个孕妇去拿保胎药结果回去喝了就流血止不住,生生流血流死的。
“来人,益善堂众人打着医馆的名号欺压百姓,罔顾人命,致使三人丢了性命,五人身体有残,全部收押,秋后问斩!”慕县令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岸上,一切已成定局。
“好,真是大快人心啊!”
“像益善堂这种黑心医馆终于被惩治了,我媳妇在天有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得回去告诉俺得这个好消息。”
一时间整个街道沸沸扬扬,甚至还要百姓集体上门给慕县令送了个锦旗。
姜清宁这边回到家已经是半下午了,周怀安和周怀柔两个小孩子寸步不离的守着赵慧芳。
“我去把药熬上,你们就陪着大嫂。”姜清宁说着,从放杂物的角落找出熬药的小锅。
这药得一锅水熬成一碗,得两个时辰熬,得时不时掀开盖子看里面的情况,姜清宁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趁着看火的功夫,姜清宁还在系统商城找了本关于孕妇注意事项的书来看,系统商城里面倒是有不少安胎药,但是姜清宁不敢随便给赵慧芳用。
找来找去只有适合孕妇吃的钙片,维生素等东西可以让赵慧芳吃一吃,剩下的也只能靠这个时代的药了。
熬完药喂给赵慧芳,就该做晚饭了,周怀玉和周怀瑾两个人在山上挖沟渠,出了一天的力肯定又累又饿。
让周怀安生火,姜清宁则简单的炒了个洋芋,熬了一大锅粘稠的大米汤,又简单的烙了几个饼子。
周怀玉和周怀瑾回来的时候,刚好出锅。
周怀玉和周怀瑾在山上的时候就听说了赵慧芳的事,只不过他们也是挖沟渠的人员不能耽误进程。
好不容易挖完今天的任务量,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的赶紧下山了。
“娘,大嫂她怎么样?”周怀玉直接就冲进了房间去找赵慧芳,周怀瑾则是问姜清宁。
“让张大夫看了,开了个保胎的方子,已经喝了药了,这个月卧床静养。”姜清宁简略的说了一遍,便端着菜去了堂屋。
“怀安,给你大嫂单独端一碗饭过去。”姜清宁对周怀安说,周怀安立马就去给赵慧芳送饭了。
吃过晚饭,姜清宁去看了看赵慧芳,“这个月你就卧床休息,其他的还有我们呢。”
“可是,哪有媳妇天天在家躺着的道理。”赵慧芳显得有些拘谨不安。
“那你也得把身体给养好了,你肚子里可还揣着孩子呢,孩子没生出来之前,你就好好养着。”姜清宁嘱咐赵慧芳,古代女人地位低下,但是她事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自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行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姜清宁说完便回去睡觉了。
周怀玉则小心翼翼的看护这赵慧芳,赵慧芳看着家人对自己如此关心,特别的感动。
天还未亮,周家村的村民们就接着上山去挖渠了,周怀安吃过早饭主动承担了熬药的工作。
姜清宁倒是闲了起来,打算上山看看挖沟渠的进展如何。
沟渠挖了三分之一了,众人挖的也很卖力,只不过里正那里好像遇到了一点问题。
“哎呦,这可怎么办啊!”周里正站在边上急得团团转。
“怎么了,里正叔?”姜清宁见他面带愁容便凑过来问了一声。
“这儿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刨了半天也找不见边。”周里正叹了口气。
姜清宁低头一看,可不是嘛,那么大的石头卡在渠道的正中间,两边都挖了有一米,也往下挖了挖就是不见边界。
姜清宁看着大石头陷入了沉思,要想这条路行得通就得想办法把大石头移开。
“里正叔,这石头挖不出来,那旁边又是那么大一片树林子,根本就挖不了,除非能在这大石头上挖个洞,可是这怎么可能吗。”负责挖这一片的年轻人此时正靠在沟边上,有些无奈的说了句。
这句话点醒了姜清宁,对啊,给石头中间掏个洞不就好了,当即姜清宁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系统商城里找了本书。
看了一会儿,姜清宁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当即就决定去实施。
这个办法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先用火将石头烤的通红,再用凉水泼上去,这样冷热相撞,力量就会在石头上产生反应。
“里正叔,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姜清宁没有肯定的跟周里正说,而是疑问句。
此时姜清宁的这句话就是救命稻草,周里正连忙问:“什么办法?只要能成功挖通,让我干什么都行!”
“先让人去拿几个火把把石头烤红,再让人去打几桶水泼在被烤红的地方,石块就会崩开,如此往复几次,就能把石头给炸开!”姜清宁也不卖关子,直接对周里正说。
周里正现在可不管那么多,姜清宁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立刻就叫人去制作火把和拿桶提水。
火把是在山上现做的,而木桶则是借用在一边洗衣服的妇人们的,此时不少人都站在一边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