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官怎得不知有你这么老的一个大舅子?”此时有人嗤笑一声从人群中走出来。
“在下白云县新任县令张宏,特来拜望慕县令。”从人群中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人便是白云县新上任的县令。
此人一出现瞬间就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好一个明月清风的公子哥,那周身的气度还真不是普通家庭能出来的,保不齐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
“不知张县令忽然到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慕县令上前客气了两句,那张县令便也跟着进了公堂,坐在了一边。
早在贾员外被压进公堂的时候,姜清宁就已经被松开了,此时正站在门口,看着贾员外被打板子的场面,那心里别提多爽了。
那贾员外常年痴迷于情事,家里有十七房小妾,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如今才被打了三四下板子便晕了过去。
贾员外一晕,世界终于清净了,衙差们下手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使绊子很快就打完了。
然后将昏迷不醒的贾员外又拖回公堂之上,用凉水浇醒过来,贾员外刚一醒来,便一个劲儿哎呦哎呦地喊叫起来。
“贾发家,你强抢民女此事已查证,你是自己认罪啊还是将证人传进来将事情经过都讲一遍再认啊?”慕县令的声音冷得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霜。
“你个狗官,我不认!”贾员外趴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喊道。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传证人!”慕县令二话不说,直接传证人。
随着众人的目光,证人便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草民周怀谨,参见县令大人。”
“你且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细述一遍。”慕县令一看见周怀瑾,整个人的气度就变得温和起来。
“是。”于是周怀瑾便将从书铺里出来看吉安林姑娘卖身葬父的情景以及贾员外如何拉扯林姑娘的经过给说了一遍,当然,把姜清宁暴揍贾员外的事情给略了过去。
“哼,贾发家,证据确凿,这次你可没法再狡辩了!来人,贾发家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当街强抢民女,现关进大牢等候发落!”慕县令往下扔了一个令牌,立刻就有衙差上勤来拖走贾员外。
“让张县令见笑了。”解决完贾员外的事情,慕县令便引着张宏往县衙里面走。
“无妨,像贾员外这样的恶霸,需得严惩。”张宏肯定地对慕县令说。
这边姜清宁和周怀瑾也从县衙里出来了,周怀柔之前被周怀瑾托管给县衙的衙差,如今也回到了二人身边。
“好儿子,你果然没让娘失望,要不然你娘我今天就得跪在公堂上的被告了。”姜清宁心情大好,忍不住夸赞周怀瑾。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赶在贾员外前面告状的?”姜清宁忍不住好奇的问。
“在你们走后,我便说动林姑娘去县衙告状,我来当证人,我们抄近道只要赶在贾员外前面告状便能扳倒他。”周怀瑾简洁明了的将事情跟姜清宁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许林姑娘什么好处了?”姜清宁知道要说动一个人去告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肯定是要给好处的,而且还是让人心动的好处。
“我将我身上的银钱给了她,让她安葬林秀才。”周怀瑾抿了抿嘴唇,这才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样也挺好,就当是做了件善事,给自己积福了。”姜清宁其实早就猜到了,林姑娘是为了安葬自己的父亲,迫不得已才卖身葬父,反正名声都没了,索性便不在乎那么多了,只要能安葬林秀才就满足了。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牛车早就回周家村了,姜清宁只能走回家去,不出意外的脚上又磨了好几个水泡。
“实在不行,去买个马车吧。”晚上姜清宁刚给周怀柔的脚挑了水泡,这才给自己的脚挑,看着两个人那不忍直视的脚,姜清宁忍不住心想。
反正现在有钱,后院的地方也很大,装下一个马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在姜清宁的脑袋里挥之不去,所以第二天姜清宁一起来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的几个儿子。
“娘,马车太贵了,您要是想,买个牛车便可以了。”周怀玉不赞同买马车,却提出了买牛车。
“我觉得马车还是可以买的,去哪里也可以方便一点儿,速度也快。”周怀瑾倒是觉得可以买一辆马车。
“可是,哪有庄户人家买马车的啊,买一匹马都可以买三头牛了。”周怀玉还是不太赞同。
姜清宁在买马车和买牛车之间来回思考,最终还是决定买马车。
主要是马车坐起来比牛车稳当,牛车晃晃悠悠的,速度慢还颠簸,马车速度快还很稳定。
“好了,我已经决定买马车了,怀玉你跟我去镇上看看。”姜清宁一锤定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既然姜清宁已经决定了,周华语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姜清宁就去镇上看马匹了。
镇上的牙行便是专门做买卖生意的,他们不仅卖牲畜,还卖丫鬟奴仆和镇上的宅院,他们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人伢子。
两人进了牙行,便有一个人迎了上来,“两位是要买丫鬟还是看房子,或者买牲畜?”
“你这里的马都在哪里?”姜清宁问人伢子。
“哎呦,原来是买马匹啊,那您可算是找对人了,咱们这就我对马匹最为了解。”那人伢子自豪的说着,便引着姜清宁和周怀玉往牙行里面走。
“咱们这的马,都是上好的马匹,差的我们可不收,您看看,这品相,一看就是上佳。”人伢子领着姜清宁走到牲畜区,指着靠里的一匹马说。
姜清宁不懂分辨牲畜的好坏,这才带上周怀玉来的,当下周怀玉在那匹马身边转了转,便摇了摇头。
“这马是长得高大,但是年纪也大了,怕是耐力不足。”周怀玉对姜清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