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县令正在升堂审案子,听见有人来找,便立即喊了停。
“谁呀,吵吵嚷嚷的!”县令大人皱眉道,不耐烦的看向门口。
“启禀大人,是胭脂铺的掌柜求见!”
县令微怔:“胭脂铺的掌柜?”
“快让他进来!”慕县令连忙道。
县衙里除了县丞,就数慕县令最大了,所以他的话,衙役们自然不敢违抗。
不一会儿旺财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坐在公堂上的县令,连忙跪拜下来:“草民叩见大人。”
“起来吧,什么事?”慕县令温和的问道。
旺财站起来后,将姜清宁被衙役带走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慕县令听罢,立刻就急了,抬头看向旺财道:“你说什么!”
“东家被衙役带走了,还说要告东家,让东家偿命。”旺财如实说道。
慕县令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岂有此理,竟敢诬陷宁孺人的名誉,简直不知死活!”
慕县令愤怒不已,当即叫来捕头吩咐道:“快去查,到底是谁,擅自做主竟然去抓了宁孺人!”
“是!”捕头领命离开。
此时姜清宁已经被那几个衙役关进牢房里面。
牢房里很是阴暗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牢房的墙角还堆放着不少杂物,整座牢房显得十分压抑,让人感觉呼吸不畅。
牢房里有两根柱子,柱子上拴着两个麻绳编制的粗糙铁链,而柱子的周围摆满了稻草,每个柱子边上都有一个小木桶,小木桶旁边放置着碗筷。
“哼,进了这地方,我看你还怎么嚣张!”那衙役呸了一声。
姜清宁淡然的扫了四周一眼,随后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坐下。
“算你还识相,老子一会儿就来审你!”衙役骂骂咧咧的道,临走前还顺手推搡了姜清宁两把,姜清宁踉跄了两步跌落到地上。
她摸了摸撞疼的膝盖,嘴唇抿了抿,心中闪过一抹戾气,但很快消失殆尽。
一个小喽啰,蹦跶不了多久,想必慕县令已经得知她被衙役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会来放她离开。
至于那个衙役,想来是不会再出现在县衙里面了。
果然,没过多久,慕县令便亲自来监狱里面找姜清宁了。
“让宁孺人受惊了,那衙役是才上任的,不知晓孺人的身份,这才多有得罪,我已经将他革职了,打了二十板子,还望宁孺人消消气。”慕县令陪着笑,亲自把姜清宁从牢房里请出来。
“县令大人严重了。”
“那就好,那就好。”慕县令松了一口气。
“那个张员外夫人说用了我的胭脂导致烂脸,说是对花儿过敏,但我瞧她头上还带着一朵新鲜的杜鹃花,且额头光滑,不像是过敏的样子,也不知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姜清宁故意提起张员外夫人。
她知道慕县令是聪明人,自然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慕县令也没让她失望连忙接话,“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去查了,过不了多久就有结果了。”
姜清宁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跟着慕县令离开了牢房。
不一会儿的时间,那去调查事情原委的捕快就回来了。
那张员外夫人果然是被人指使的,对方便是一家胭脂铺的东家,在姜清宁开胭脂铺之前,生意便是平安县最好的。
但自从姜清宁这个铺子开起来之后,生意便逐渐差了起来,那人咽不下这口气,恰逢张员外夫人最近吃花生过敏了,于是便心生一计,让张员外夫人去姜清宁的铺子里闹一闹,让她的口碑降下来。
没成想,张员外夫人被姜清宁气的,直接去叫了自己刚在衙门当差的堂弟来撑场子,还直接把姜清宁给关进大牢了。
她要是知道姜清宁是什么身份,怕是巴结都来不及,可惜现在木已成舟,再怎么悔恨也晚了。
听完捕快讲的,慕县令冷哼一声,他倒是没想到一个商贾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欺负到宁孺人的人头上!
他沉吟片刻后,便吩咐人去把那位东家抓来,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
那东家是平安县一个富户家的公子,因为家境富裕,便仗势欺人惯了。
本以为这次的事情会非常容易解决,却不料慕县令一声令下,衙役直接就将那东家拿下了,东家慌乱的求饶,但慕县令却毫无动容。
“县令大人饶命啊,冤枉啊……”那东家哭天抢地的求饶。
慕县令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证据确凿,你又有什么好抵赖的,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三十杖,以儆效尤!”
“是!”衙役们答应一声,架起那东家便往外面走。
“大人饶命啊,小人冤枉啊,我冤枉啊,是我鬼迷了心窍,我该死,我该死,请大人高抬贵手啊。”
衙役们将那东家拉扯着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凄厉的惨嚎声就传入众人耳畔。
那东家虽然是个混账纨绔,但却是家中独子,若是真的挨了三十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姜清宁静静的看着那凄惨的一幕,心中却并未有丝毫怜悯。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切尘埃落定,姜清宁这才领着旺财和烟儿回到铺子里面,没有生意,那几个员工便将铺子里打扫了一遍,此时里面焕然一新,比先前更干净了些。
姜清宁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样挺好,至少大家都没有丧失信心。
回到家里,姜清宁洗漱完毕之后,便躺在床上休息了。
夜色渐深,屋内一盏烛火摇曳,映照着姜清宁恬静的睡颜。
过了几日,田地里种的棉花都开始发芽了,看着泛着青色的田地,姜清宁的心情很是不错。
按照亩产三百斤来算,这五十亩的田地能狗生产一千五百斤棉花。
到时候收获起来,便可以制成棉衣,棉被等御寒之物,
这冬季虽然难熬,但只要穿暖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