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藏弓阁保管,你俩也可留下一人直接加入我嵩山派。”
金陈列和东长任迟疑许久,见两人迟迟不肯决定,便允诺两人可先参看比武,自己选择上场时机。 两人听了冷锋的话退到了一旁观看比擂。
随着一声震天的锣声,第一场比试开始,第一场斗武,这两人黝黑的皮肤,身体看上去就壮实,不过这打法也太怪了,毫无章法,仅凭着一身蛮力乱打。
东长弓一边讨论道:“这些都是农夫草莽,现在正是农闲的日子,平日喜欢练练拳,也是来碰碰运气。”
这些人多是打到体力不支,匆匆结束比赛。他们的比武也随时间基本告一段落。
看样子这些游兵散勇,多半是来凑数的。
第二类要开始了,这些人都是固定的剑客刀客,平日里专练武功,靠寄养在县衙和富家乡绅过活,负责保护他们的平安。
这次比试的两人,一人持剑一人持刀。
上面比试下面还有人在一旁指挥。
“对手身子虚弱,可将对战时间延长。”一人指挥剑手。
“不要盲目出刀,看准时机”
剑手拔出宝剑径直劈去,对手左晃,并反手一劈。见势剑手向上一跃,出剑横扫,对面急忙立刀阻挡。剑手连续发力,以极快的速度连续攻击,对方内力跟不上。刀被挑了出去。刀手认输。
随着几组的结束,比赛也接近了尾声,两人已经知道这些人实力,只要等到他们和嵩忍图比试时,看清他的路数,两人便可决定是否同意冷锋的要求。
选拨赛正式开始
嵩忍图武功招式十分扎实,但都是些花架子,真打起来并不能轻易取胜,但奈何前来比试的都是些勇夫,根本接不了嵩忍图几招。
看过比试,两人决定答应冷锋的要求,但要最后一个上场,嵩忍图打到最后内力确实消耗不少,不过他强装镇定,没表现出一点内力消耗严重的迹象。
两人第一次站上了擂台。嵩忍图没主动出击,他也看出了师兄相中了对面的东长弓,出招十分谨慎,欲先探对方虚实。
金陈列干脆直接拿出东长弓,刚掀开粗布,一股寒烟冒出,凌冽的杀气直冲擂台,东长任看准不易的机会借这一股寒气直接打出鸟心鸣,金陈列一刻没有耽搁,拔出弓箭连发三支,全攻嵩忍图左路,箭到之时,东长任也冲到了嵩忍图左路。
冷锋偷运一股真气从右路输送到嵩忍图体内,嵩忍图顿时精神焕发,一掌打退了二人,三箭中有一箭擦到了嵩忍图的袖口,留下来很小的一道箭痕,连嵩忍图自己都没有发现,冷锋机敏的察觉到这点异样,一跃跳至被打落在地的东长弓旁,笑道:“真是奇宝,今日二位赠与嵩山,实在是嵩山之幸。”还请二位留下一人在我嵩山。
“明明可以抢的,还让他们出一招。”下面的人群轰轰泱泱一阵躁动。冷锋也觉得有些冷场,便拿弓先行离开的擂台。
突如其来的失败,让他俩一时缓不过来时,金陈列更是倒在地上,见他有一股眼泪流出,可能为了这生动的第一课,也可能为了自己师父给的东长弓。见他迟迟不肯起身,东长任环顾四旁,无奈的低下来头。
金陈列留在了嵩山,东长任还要最后陪他一段时间,等嵩山所有比赛结束他就会一人上路了。
到了第二天,除金陈列外另有八名新弟子入围进行文科比试。比武首日那个精壮男子也来了现场不过不是他入围,他第一场就被打了下去,那天一直喊他不要参加的男子进入了八秀。
此人叫落八荒,那名精壮男子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父亲十年前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现今朝廷不断加税,各地乡绅不断苛捐,他们母子三人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最后还是选定入嵩山,逃避官府压榨。
数年来虽然各地不断加增税收,布衣税、柴火税等等各种巧立名目税收,但唯独对教派重地嵩山没有进犯,甚而还不断接济。为此两兄弟想试一下能否先入嵩山,再求出路。
随着文房四宝被抬了出来,偌大的古木桌台,上好的木料不用抹墨便自有古木沉香。随着文科监官高呼,文科考试开始。
昨天胜出的人一共八个,到最后只能留下四个。
文科考试只有一个考题,就是以一个关键词写七言诗。
今年的题头为嵩山,他们每人要写一首七言诗,这些人挥笔作诗,不过监考官巡过一圈,面色不佳,看来所作水平实属一般。这些对阵十个回合不喘大气的后生,现在竟个个憋得满脸通红。每次落笔都迟迟不动。
落八荒掀起长袖布衣,神态自若洋洋洒洒,一气呵成,写到深情处竟也落下眼泪。
“高山直冲半云霄,绝壁险峻堵世梢,皆欲要我看乱世,唯等山头立半朝。”
别人也相继完成了答题,一并交了考卷。
审阅到落八荒的文章时,评议师拍案叫绝,好诗好诗,惊叹之余也都有些惆怅,他们觉得这诗好似多了些怨愁,但也不知这愁从何而来。
随着评议官们紧张的敲定,终于尘埃落定。
金陈列,落八荒加入了嵩山派,独留东长任一人浪迹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