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赵东升在看到舒安然的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是一阵狂喜,因为她没有跟人私奔,也没有不要他。
当看到她背着个大包袱从火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赵东升心头不由得一紧,生怕她摔出个好歹。
不过,她没摔倒,身手还挺矫健,比她旁边三个男的要从容多了,不愧是他媳妇,跟他一样厉害。
但一想到舒安然居然骗他,赵东升心里的那阵狂喜,瞬间被怒火所代替。
本想一见面就让她好好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但她却笑着喊自己“老赵”....
看着舒安然笑颜如花的模样,赵东升冷硬的心在一点点软化,直到舒安然讨好似的主动抱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他撒娇。
虽然知道这是舒安然的权宜之计,但赵东升就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生她的气,只能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赵东升在这一刻明白,舒安然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孩子他妈,更是他心里爱的人。
“爱”这个字,赵东升其实一直在逃避,或者说,他有点难为情,毕竟他们孩子都生了四个了,这个时候才说爱不爱的,真的让他很不好意思。
曾经,赵东升以为他们只要像其他夫妻一样,吃饭睡觉养娃,就足够了。
但现在,赵东升觉得还远远不够,他想要得到舒安然的爱。
没错,就是爱,喜欢都不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得可能就是赵东升这样的,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陷进去了,而且越陷越深。
舒安然感觉赵东升想要勒死她,他的手臂和胸膛都是铁做的么,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至于赵东升认为的什么主动抱他,还撒娇,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YY是病,得治。
就像某些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别人随便笑笑,就以为是喜欢他。
“老赵....我快没气了....”舒安然不得已,张开嘴一口咬在赵东升胸口,当然,是隔着衣服的。
赵东升有些吃痛,但这种感觉又很奇妙,又痛又爽,可能因为咬他的人是舒安然吧。
此时的赵东升心想,只要她不离开自己,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想咬就咬吧,他还可以脱掉衣服,让她随便咬,免得衣服上的扣子磕到她的牙。
舒安然:....我谢谢你的体贴噢!!!
赵东升:不用谢,应该的。
老袁和孙翔看着情绪如此外露的老大,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瞟。
喂,老大,这里还有好几个大活人呢,要整事儿,能不能回去再整。
待心情平静了一会儿,赵东升终于放开舒安然,接过她的包袱,对老袁他们说道:“算了。”
然后,拉着舒安然就准备离开。
老袁见状,赶紧问道:“老大,那这三个人要怎么弄?”
赵东升还没说话,舒安然就立刻说道:“老赵,他们是我朋友,我们就扒火车去了一趟羊城,啥也没干。”
听到这话,赵东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一个已婚妇女,瞒着丈夫跟别的男人一起扒火车去外面待了好几天,这叫啥也没干?
但现在舒安然已经落在他手里,赵东升不想让她讨厌自己,便淡淡对老袁说道:“随便问一下,如果没事,就放了吧。”
老袁也知道,他们这次跟着老大出来是干私活的,不是正经的警队任务,所以,也没把人带去局里,而是就地问了些问题。
结果跟他们之前掌握的情况差不多,然后,随便教育了几句,就让人回去了。
林家骏三人自然看出舒安然和之前那人之间关系匪浅,但这些人一个个都凶得很,林家骏也没敢多问,老袁让他们走,就立刻拿上货走了。
而此时,舒安然和赵东升正在回家的路上,赵东升没开车,把车留给了老袁他们,他选择跟舒安然走路回去,正好路上能说说话。
“舒安然,你能耐了?”
舒安然也知道自己理亏,态度良好地认错:“老赵,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应该提前跟你说,但如果我提前说了,你肯定不许我去,那我只好先斩后奏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干?我挣的钱,还不够你花吗?”
赵东升自问,跟绝大多数家庭相比,舒安然的日子绝对算是过得比较松快的,而他也从没限制过她花钱。
“那点钱,哪够儿!”
舒安然下意识说出这句话,突然就看到赵东升不走了,立刻意识到这话有歧义,赶紧找补:
“当然,你是很厉害的,比别人都厉害,只是,我觉得如今这世道不错,想自己闯一闯。”
“你当是江湖帮派呢,还闯一闯,你要是想工作,回头我去打听打听,看哪里有合适你的,给你安排一下,倒爷不是你能干的。”
赵东升已经很耐着性子在跟舒安然说话了,否则就凭她干出来的好事,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言好语。
但舒安然却觉得自己被赵东升小瞧了,反驳道:“我为啥就不能干倒爷,别人能干,我也能干。
老赵,你别那么迂腐,改革开放都快两年了,市场风向早就变了,我就喜欢干这个,我要挣大钱。”
赵东升见人板着俏生生的小脸跟他唱反调,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心里窝着一团火,牵着对方在路上大步流星地走,脚底板都快擦出火花来了。
舒安然也很硬气,迈着细腿跟人比速度,硬是走出了急行军的状态。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但也不早了,没看到四小只,舒安然刚想问赵东升,就见对方突然扔掉手中的包袱,一把冲过来,抱着舒安然就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狂烈而炙热的吻,亲得舒安然都懵了,男人的唇很烫,舌头很软,疯狂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空气,其中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害怕,让舒安然一时之间忘了推开对方。
良久,赵东升才停下来,但却没有松开对方,而是用头在舒安然脖颈处依恋地蹭了蹭。
“然然,这两天我快疯了,我以为你跟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