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工了一个月后,终于收到上班的通知,最近陈芯都跟在郑致渊身边,两人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郑致渊带她去了很多地方也见了好几个朋友,每天充实的生活,倒是让他两都忘记了这一茬。
第二天一早,久不碰面的同事们早早的都到了公司,就像放了个暑假开学第一天的样子,大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办公室里叽叽喳喳的。直到上班时间过了半小时才都进入工作状态。
停工太长时间,很多客户都得重新联系,有的客户自己跑到别家办理了业务,寻找新客户资源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直到中午,二哥跟倪总才来公司,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那位黄齐。走起路来比起之前多了一点飘飘然。想起林一说的那些,陈芯在心里默默嘲笑了一番:这个黄齐现在肯定洋洋得意,觉得很两位老板一起经历这么一遭,自己的地位应该会上升。所以那股让人看着自以为是的感觉又来了。
果不其然,就黄齐这个大喇叭,不到一小时,他跟两位老板做了一会狱友已经过命交情这件事,已经传的公司人人都知道了。周宁也终于不用憋着装不知道跟大家伙一起在小群里八卦了起来,当然,这个群里除了没有老板跟黄齐,别的人都在。
下午倪总只是简单的跟大家开了个会,交代了一些工作,多余的还是让大家争取一下那些原先还没签合同的客户,等他说完离开,黄齐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去了隔壁的办公室。
—— 真不要脸。
随着黄齐离开的身影,小群里又开始多了一些议论的言论。陈芯没有过多的理会,拿起之前的那些电话名单离开了座位。
来到办公室门口她先是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走进办公室,郑致渊跟黄齐都在,郑致渊正好坐在背对门口的沙发上,手机屏幕还亮着,屏幕上方的图片映入眼帘,随着郑致渊按下锁屏键,陈芯立刻收回了目光。
“二哥,这是之前的那些名单,打过勾的我都已经联系过了,但是没什么效果……剩下那些都是没有接的。”陈芯把整齐的一整叠a4纸递到二哥面前。
“好的,辛苦了。”二哥眯了眯眼。“之前跟你说的会记到你这个月的工资里,一起给你结算。新的我下班前再拿给你。”
看着没有想离开的陈芯,二哥歪了歪头又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 二哥,我想我还是不太合适,我还是想做我原来的工作就好而且我有点分不开精神干太多。”陈芯的声音有点小,不太敢直视二哥的眼睛。公司出了这种事情加上听说二哥的业务是高利贷,陈芯巴不得赶紧抽出身去,不要跟这些事沾边,就算赚的再多那也不行。
“好,那我另外找人。”二哥笑了笑。没有多余的挽留。“你先过去吧。”
陈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郑致渊,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二哥的目光从陈芯的背影上转移到对面的郑致渊身上,郑致渊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难道是错觉?二哥自我怀疑了一下,便收回了眼神。
※
下班后,陈芯绕了一圈从后门走出大厦,不远处的郑致渊坐在摩托车上,陈芯一路小跑过去。毕竟他俩的关系如果给同事们看到,不知道又要被八卦多久,陈芯实在不愿意回答太多无关紧要的问题,索性让郑致渊在后门等着,自己则是等了一会才离开公司。
一路无言,郑致渊好像也是看出了陈芯有心事。但他没有多问,他不清楚,是不是陈芯想要分享出来的事,如果问了对方不愿意说,倒显得自讨没趣了。
“你……”陈芯欲言又止。
“什么?”
陈芯刚想说什么,服务员正好走过来上菜“算了算了,吃饭!”
“有事就说。关于我的?”郑致渊看着陈芯的欲言又止,哪里还有心情吃饭。陈芯闭上眼睛两秒,深呼吸一口,还是问了出口。“今天你在看的那个!她是谁!”
郑致渊一脸疑问的看着陈芯,显然不知道陈芯在说什么。
“你别装不知道!我都看见了!”陈芯有一点生气,就在下午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就看见郑致渊的手机画面里,正印着一张女人的照片,而且是一张 半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的照片!还没等她注意到女人的样貌,就随着郑致渊的动作变成了黑屏,要不是因为还身在公司,她多少就当面质问了。她试想了一下午劝说自己那可能只是一张网图,但着实不像!
“你到底在说啥啊。”郑致渊还是一脸疑问。
“就是……就是……”陈芯左顾右盼,确保身边没人之后才说道“那张裸照!”
听完她的话。郑致渊才恍然大悟,其实本来他也不想给陈芯知道太多,但现在不解释的话,还真的给人误会,真怕名节不保!
其实照片上的主人正是陈芯上个月看见被带来的那些男生的女朋友。男生才19,家境不算好,一家五口人挤在一间40平的出租房内,却误入歧途,沾染上了赌博,后被债主介绍借了私人贷款。拿到钱后不但没有把债先还清,而且变本加厉,导致最后不止是赌债没还,还多了一堆私人贷款。其中一条借款就是从二哥这儿出去的,那时候输红了眼,把女朋友的车抵押了之后又想再签了一张合同,本来二哥是不屑于再给他借款,便询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抵押物,直到他拿出女朋友的裸照进行裸贷。后来借款时间到却一直玩失联,是通过一些社会关系找到了他并且带来公司,也就是陈芯遇见的那天。不过也是花了一些手段才把人带来公司的,他自己联系了女朋友过来帮她还钱,那女人比他大了两岁,本来这些照片还以为是情侣间的小情趣,不曾想自己却被人投放到公众视野,女人也只是普通服务员工作,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几乎都给男人嚯嚯个一干二净,根本无力偿还。最后是男生打电话给了他父亲,谁曾想那男人进公司之前打电话报了警,说有人威胁恐吓,非法拘禁。
听完解释,陈芯才明白这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没有太大的事,可是毕竟使用手段把人带来公司而且人还被关在办公室里这么久,要不是花了钱疏通了关系,这人可能还没那么快能放出来。
“你要不别干了吧。”陈芯捏紧了筷子,谁也说不好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这种事,她担心郑致渊掺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