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满地看向了虞楚,心觉,这小姑娘为了卖花真是不择手段。
她开口,“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这花我们不买了。”
那小姑娘却面色委屈地说,“您就是在城西的街口遇到我了呀,您买了我的花环后,还抱着那红衣姐姐说你马上就能凑齐三百两银子赎她了。”
那女子听着小姑娘说的三百两,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面色不自觉带了几分怀疑。
那男子见女子松开了握着他衣袖的手,心里一慌,有些气恼地上前一步,喊,“你扯谎也要带些真的,我们根本就没在城西见过面,又怎么会碰见你?”
那男子自个冲口而出,下一刻却猝然捂住自己的嘴好似惊疑不定。
【叮咚—真话拿来吧你,道具已使用,嘿小老弟,别慌神,慌神真话脱口出咯。】
虞楚弯着眼,笑得灿烂,“你这不是承认了?”
她又看向那女子,“姐姐,我还见着他拿着枚质地顶好挂着粉色流苏的玉佩给了别人。唤那人惜娘。”
那女子本来还不可置信,听小姑娘这般说,忍不住笑了,“你不是说,和你那小青梅断干净了?我真是没想到,我一心为你着想,你却干出这事,还把我赠你的玉佩送人,你可知那玉佩象征着什么?”
她眼中含了一抹水光,却直瞪着眼,不愿令其落下。
那女子长相艳丽,这般眼含泪光的样子,竟是美的令人心碎,又不缺傲气。
“啪”一声脆响,那男子被女子一巴掌打偏了头,那女子啐了他一口,不复方才半分羞涩,“这三年就当老娘我喂狗了!”
言罢,转身跑走了。
虞楚被这发展惊呆了,没成想这女子看着柔弱内里居然这般霸烈。
她看向女子的背影,见她伸着袖口往脸上探,轻微叹息一声。
她转回来,见着那男子看过来阴狠的目光,又瞅了眼他脸上的巴掌印,晃着手里的花环,勾唇对他笑了笑,笑靥如花。
她见那男子被气得面色扭曲,抬脚冲来,转身就向自己早已探查好的在附近巡逻的官兵那靠。
就如连珵与她说的一般,城北的治安防卫良好,隔着几条街就有三两护卫的军官,甚至良好到令人觉得莫名的层度。
非要形容,就是小题大做般的感触。
结果她才转身,就一头撞上了处硬邦邦的东西,瞬间鼻头发酸,险些痛叫出声。
秦盛衍在城南处的擂台呆得无聊,他去得晚,听说擂台那有个出处无名的小子上台后,就没人能在台上呆满一炷香。
那小子也是有趣,他听手下的人说,那小子大早上就热血沸腾地打了擂,结果他才轮了三个人,就变得兴致缺缺。
后来更是敷衍,懒趴趴地搭在台边,叹着气冲下边乌泱泱一群人说,“我都放了洪水了,你们怎么还是一个能打得都没有啊,我想下去了。”
别说,这人功夫不错,气人也是一绝,把台下的人气得面红耳赤,被他打下来的人更是被气了个仰倒,险些想抽了刀剑一起冲上去和他拼命。
听说一位在江湖名气颇高的新秀硬是被嘲讽得吐了血。
他是第三位与那擂主对打的,那人与他对打时半点不敷衍,以至于他一盏茶时间就被那擂主给踹下去了。
这也就算了,偏偏那人还跑过去,蹲在离他最近的擂台边,一脸委屈受骗的表情说,“哎,他们不是说你是江湖新秀第一吗?怎么就被我给踹下去了?”
那趴着的新秀怎么能知晓?他本来信心满满的要取了这次的暮春擂台第一,甚至还夸下了海口。
他也想知道,这人到底是哪儿出来的晦气东西,令他如今只能趴在台下,顶着众人或明或暗的打量。
于是他被气得喷出一口血,当场昏了过去。
秦盛衍坐在可以看清擂台的茶楼上,没离得太近,靠着窗见那无名小子,踹了十七八个人,从早踹到晚,他觉着太无聊了。
于是在卫凛说要去寻他那被个穷秀才迷得神魂颠倒的表姐时,开口一起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