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休息室,林姗说道:“红姐对咱这么好,你应该给她找个好的归宿。”
“我认识的人大多都是普通老百姓,红姐眼光高,需要找白领或者是做生意的。”高楼翻看着节目单。
“你慢慢找呗,她1个人过日子很苦,没人疼没人爱,连个说知心话的人也没有。”
“是啊,原来畅畅小,红姐怕他受委屈,便没有嫁人。现在畅畅大了,红姐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俩人正在聊天,甄帅推门进来:“师哥,嫂子,新人汇报演出马上开始了,请您2位到观众席就座。”
这次汇报演出算是燕京分社开业前的排练,没有卖票。
观众席坐的都是演员,张通、苏晴夫妇,吴天、刘月彤夫妇,甄帅、刘月妍,就连石城分社的演员们也来了。
正中间的两个座位空着,高楼和林姗坐了上去。
台上,谢环报幕:“首先请大家欣赏相声《规矩》,表演者易文、樊凡!”
易文身穿绿色大褂,樊凡则穿1身白色套裙。
林姗凑到高楼耳旁:“看他俩多般配!”
“你开心就好。”
“讨厌!”
易文并没有站在逗哏位置,而是盘腿坐在场面桌前玩起了手机。
搭档樊凡拍了拍醒木:“干嘛呢?懂不懂规矩?”
“别闹,我正搜索呢,什么叫作规矩?”
“不用查了,我告诉你,逗哏的站桌子外边!”
“不是查说相声的规矩,是查饭桌上的规矩。”易文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逗哏位置。
“吃饭能有什么规矩?”樊凡嗤笑。
“吃饭规矩大了,桌上有长者,甭管你有多饿,1定要等他们先动筷子。”易文说道。
“哦,照你这么说,吃饭前得先问岁数,姐妹你多大?
89年的!
哦,我是90年的,待会儿你先吃。
那位姐妹呢?
90……年……的。
那咱俩1边大,您几月生日?
1890年10月。”樊凡自问自答表演着。
“胡说8道!差1百岁看不出来啊!”易文怒斥。
台下,高楼问身旁的吴天,“这段是谁写的?捧哏和逗哏的人设混乱。”
“小白写的,就是给律所写文章的那个女孩,她认为只要把观众逗笑就行。”
“不懂规矩,你得教她,这样让内行看了笑话。”
“喂!人家这叫子母哏!不分主次。”林姗碰了碰高楼。
“不是子母哏,明显是1头沉。”高楼反驳。
“才刚开始,别着急下定论,接着看呀。”林姗说道。
台上,樊凡正在表演:“1890后大姐你先吃,你不吃我们没法动筷子。
我……牙口……不好,吃……不动炸蚕豆。
又上来1道菜,炸花生豆!
这……也……吃不了。
嘿!牛肉干来了!”
“好嘛,给1百多岁的老太太上牛肉干啊?”易文皱着眉头问道。
“那没办法,全是硬菜,1890后老太太没动筷子,其余的人也不能动,这就是你说的规矩!”樊凡撇嘴道。
“咱不抬杠,饭桌上还有很多规矩,上菜的时候,鱼头冲着客人或者长辈。
倒完茶,茶壶嘴不能冲着客人,得冲着自己。”易文说道。
“不合理!既然鱼嘴冲着客人,茶壶嘴也应该冲着客人。”樊凡继续反驳。
“你把客人烫着怎么办?”易文问道。
“鱼把客人咬着怎么办?”樊凡反问。
“没听说过,鱼把客人咬着?那是菜!不是活鱼!”易文笑道。
“糖醋活鱼有没有?”
“它只是嘴巴动动而已!不咬人。”
“冲客人骂街也不行啊!”樊凡说道。
“即使骂街,客人也听不懂。”易文憋住笑。
“我们再来分析茶壶嘴冲谁比较安全?十5个人的大饭桌,壶嘴距离对面的客人两米,距离自己2十厘米,大家说壶嘴冲谁更安全?”樊凡面向观众席互动。
几个新成员起哄:“壶嘴冲你最安全!”
“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易文趁机说道。
“好,茶壶嘴冲我,酒壶嘴冲我,醋壶嘴冲我,在我面前摆1堆壶嘴,我打个喷嚏……啊气!”樊凡调皮地笑笑,“看你们还吃不吃饭!”
台下,林姗的头歪向高楼:“我感觉不错。”
“作品有问题,逗哏和捧哏的词全弄颠倒了!”
“别那么挑剔啦,以为谁都像你那么优秀!”
“学会拍马屁了?”高楼表情缓和。
“嘻嘻,讨厌!”林姗嗔怪。
易文和樊凡演完下台,谢环报幕:“下面请欣赏《学歌曲》,表演者苗燕燕、杨聪。”
“以前苗燕燕和张子瑞的《学跳舞》能瞬间嗨翻全场,张子瑞走了,燕燕却选择了杨聪这个胖小子,以后和《学跳舞》就算无缘了。”
“1胖1瘦,正好符合你的审美,搭档之间全方面互补。”林姗说道。
“有时候觉得只要节目效果好,其他都无所谓。”
“你呀,反正都是理。”
台上,苗燕燕亮嗓开唱:“亭亭白桦,悠悠碧空,大家在此喜相逢……
有吴天、刘月彤,张通和苏晴,啊,还有1个胖子叫杨聪……”
“好!”杨聪见缝插针捧哏。
苗燕燕的嗓音清澈嘹亮,台下响起掌声。
“嚯!满堂彩呀!”高楼夸赞。
“她发音有点问题,喉咙没完全打开。”林姗说道。
“你没事的时候多教教燕燕,我准备捧捧她。”
“哪有时间呀!”
“那我教她!”
“还是我来吧……”林姗忽然松口。
演员轮流上场,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