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苑内梨花四季不败,望舒拿着小水壶浇灌新养的海棠花,梨树枝不满的摇摆她只是笑笑抬手安抚它。
“我还是最喜欢你的。”
“望舒!望舒!”
结界的光芒不断波动,望舒放下水壶摇摇头一挥手,桑酒撞了进来摔了个跟头,她站起身揉揉摔疼的手腕嘟起嘴。
“每次都是这样,你开门的时候就不能提前告知我一声吗?”
望舒没接茬抬脚走向梨园中的小亭子,给桑酒倒了一杯茶。
“我用梨花瓣晾干泡的,尝尝。”
茶入口清香,回味还有一丝甘甜桑酒满意的吧唧嘴。
“真好喝。”
“喜欢就带回去一些与冥夜分享。”
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还是多带一些让冥夜赠与同袍们吧。”
桑酒放下茶杯看着望舒。
“你打算画地为牢多久呢?情爱一事本就无道理可言,难道爱上魔神就如此可耻?竟让你将自己困在这数百年。”
望舒站起身看向天边眼中流露出眷恋。
“爱上他我从不后悔,但比情爱更重的是责任。”
知道桑酒听不懂,她与冥夜刚刚大婚不久两人胜蜜糖甜哪能理解望舒与魔神之间复杂的羁绊。
魔神大战后十神陨落冥夜重伤,桑酒把他带回墨河衣不解带的照料,在这期间望舒也来看过他,只不过冥夜还在昏迷。
桑酒和望舒聊了很多,她觉得望舒变了不再是那个能看透一切却云淡风轻的月神而且她能感觉到望舒的神魄在一点点消散。
“望舒你……”
“我快死了。”
望舒还是那副淡淡的笑颜仿佛即将陨落的人不是她。
“其实冥夜很在乎你,我与他相识万年自认还算了解他,天地重归平静你们二人合该是上清神域最圆满的一对。”
“我日子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冥夜苏醒那一日,我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去看看我守护的四洲三界长什么模样。”
从那之后桑酒再也没见过望舒,直到她入魔炼成倾世之玉才又见到了那个风光霁月的月神。
“桑酒。”
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和自己刚认识她时一样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可自己再也不是曾经的桑酒了。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望舒摇头。
“天道待你不公,我虽生而为神却也帮不上你,无论如何桑酒都是这世间最洒脱之人。”
“桑酒也还是那个桑酒。”
桑酒笑了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都在质疑自己的状况下,望舒还是一如既往的信自己懂自己。
“月神望舒也是桑酒唯一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谢谢你望舒。”
桑酒把倾世之玉交给望舒,告诉她这是自己拿腾蛇一族神髓所炼。
“我是魔女带有怨气炼成的倾世玉自然是个邪物,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想报复腾蛇一族报复天欢。”
“此物怨气深重若是落入有心人之手怕是三界不安,我若魂飞魄散你就将它永镇墨河底再不见天日……”
盛国边界虽不如盛京城内繁华但百姓们也还算安居乐业,月婵刚醒过来没多久就又偷偷溜出来了。
“大伯我问一下过了这座山就到景国了吧?”
几个砍柴的樵夫抬头看了看月婵手指的山摇头。
“过了这座山就到伽关了再往前才是景国。”
“小姑娘你是要去景国做什么啊?现在世道太乱!听说伽关正在打仗若无什么要紧事还是别去了!”
她的要紧事可不能说,难不成要告诉他自己是去找景国皇子的?
倾世玉怨念太重不能在澹台烬体内久留,月婵想到桑酒说的话心中一寒,不能再拖了自己必须尽快把倾世玉从他体内取出来。
“景国新王才登基没多久就发动战争,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新王登基!不会是澹台烬吧!
“大伯,你说的景国新王是何时登基的?”
“大概两个月前吧。”
两个月那不就是阿烬和自己分别后不久,看来他已经铲除澹台明朗了,一想到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才登基月婵就心疼。
与樵夫道谢后快马加鞭连夜赶往伽关,叶清宇一个月前替父出征就是去驻守伽关,因战争关系城门禁闭。
月婵拿出叶清宇赠予自己的玉牌才得以进城见到叶清宇。
“大姐你怎么来了?”
叶清宇正苦恼,刚才翩然来到营内劝降他当然是不肯的,但城内存粮已经不多了盛王迟迟不批粮草,将士和百姓们都得饿肚子。
他知道盛王怕是已经放弃伽关了,自己坚守的是盛国的土地但身为君主的盛王却抛弃了盛国的子民。
“让我去见澹台烬。”
月婵开门见山,叶清宇瞠目结舌。
“你见他做什么?他如今才登基为帝便要发动战争完全不顾百姓死活,此等人定是千古昏君!”
“让我去见他,我有把握哪怕城破他也能善待伽关百姓。”
这话说到叶清宇心上了,他犹豫了一下虽然自己拼死坚守但没了后方补给,伽关注定城破若百姓都能平安无事……
“好。”
借叶清宇之名约见澹台烬,天黑后终于在一处悬崖边月婵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澹台烬见来的人不是叶清宇而是叶漫月也是吃了一惊,月婵抱住澹台烬把头架在他的肩膀上。
“阿烬我好想你……”
这种肢体接触澹台烬十分不适应,手臂僵直到底也没舍得把月婵推开。
“你想我吗?”
“我。”
澹台烬只说了个我字身体就软了下来倒在月婵怀中,月婵揽住他温柔抚摸他的脸。
“睡吧,一觉醒来你的未来就会有光明笼罩,不会再是灰暗一片了。”
把澹台烬放平在地,月婵摘下灵链放在他胸膛之上,又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