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巡逻队,正在敲着各居所的门户。
来到司寇翾的门前,带头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叩响屋门,而是在门外大喊:“喂,司寇翾!该起身巡视了!”
自雪盈神姬上回亲临暗夜之域后,众人对司寇翾的态度彻底扭转了。
他们纷纷猜测,司寇翾对于神姬而言定有大用处,否则,神姬怎会因他动怒而将左丘煴打入大牢呢?
魔尊殿下从前也并不知道司寇翾,自那天后,也破天荒地替他说:“往后,谁都不可再像左丘煴今日那般苛待手下,若本座发现了,就是死路一条。”
总之,在他们眼中,司寇翾这样的狗,攀上权贵了。谁也惹不得。
里面静得很。
连衣物磨擦的响声都没有。
带头的一怒,“喂,你小子到底听没听到啊!就要敲第二趟钟了!”
身后一众魔兵面面相觑。
“巡司,他该不会……不在里面吧?”
巡司倒竖浓眉,眼珠一转,果断地就要破门而入,嘴里还叫嚣着:“你装听不见是吧?”
谁曾想,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碰上那扇木门,里面却突然被打开了,一道黑影压迫性地映在他的脸上,嗓音低沉:“方才在里屋束发。”
巡司控不好力道,身子前倾,就要往司寇翾的怀中倒去,魔兵在身后神色各异,却无一人愿伸把手拉回他的将倒之势。
就连司寇翾也敏捷地侧过身。
他便正面朝地,四肢齐齐地定牢在木板地上。
“你……”
司寇翾偏过目光,提着长戟便离开了。
余下窃窃私语。
“巡司,巡司,您没事吧?”
“放开!”
“杂种就是杂种,废狗一条,就该千刀万剐!放平日,他敢这么对我吗?!”
“巡司……他平日里,也是这般……只不过我们当时敢回打过去。”
“闭嘴!你以为我现在不敢吗!我敢!我刚刚来不及反应罢了!”
“你们今天,谁也不许把这事说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