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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元熙更加诧异了。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开始转运了,竟能得颜长老青睐。

难道罩着叶颂恩的那个天道,崩坏了?

元熙提了提剑,言简意赅的说:“要试。”

只怕再多说一字,就要受天道所控,哭哭啼啼的哀求了。

天道让她为衬托叶颂恩而生,为了追逐谢砚词而活。

让她予人作配,屈居人下,失去自我。

她也不是很甘愿。

恰巧这一回,她能感受到叶颂恩招式里面强烈的杀意,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为了苟命,轻易输给叶颂恩以求尽早结束比试了。

如果这是她的最后一次比试,可不是要拿出看家本领,为自己搏一把吗。

那就试试吧。

试试看,能不能挑翻了这不公的天道。

颜莘州欣慰点头。

有斗志。这般执着不服输的性子,若非用在男女之情,而是用在修行上,大有可为。

“准允。”颜莘州道。

说起来,尧光山山门自神尊冰夷消亡后,号召力和威望就大不如前了,招不来什么好苗子,弟子们一茬不如一茬。

瞧瞧底下那些,看了都叫人叹息。

能有个踏踏实实肯修行的学子入门,也不错。

希望这次没有看走眼,小丫头是个可塑之才罢。

叶颂恩见颜长老已将事敲定,比试终究是要进行下去的了。

也将剑提起,肃然说:“刀剑无眼,那么,请师妹多多小心了。”

随后,又向等在擂台下的谢砚词说道:“元师妹对师兄痴心一片,以命相搏只为求师兄青眼,师兄,我觉得愧疚,自己比不过她这份深情。”

谢砚词原就觉得元熙为留在他身边以命相搏的做法,太过偏激。

经叶颂恩一提醒,忽而想起六年前,元熙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那时家中继母病逝,父亲欲再续一弦,元熙本就爱慕他,又有颂恩这般优秀的女孩与她争,激得她胡乱做决定,嫁不了他,就想要嫁他父亲,做他继母。

以这种相对来说稳固的关系,与他一直相伴下去。

她实在太病态了。

颂恩性格好,能力强。对内能讨得长辈欢心、奴仆忠服。对外除恶扬善、伏魔正道,小有声名。

而元熙的世界太小,只拘在他身边,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她的爱意太过沉重,让他倍感压力。

“元熙,你不再是小女孩了,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谢砚词说,“你我相识多年,我也不忍看你殒命尧光山,可你执意比试,我和颂恩的苦心劝说丝毫不起作用。”

“也只能随你了。”

“相识一场,若你真的出事,你的身后事我会料理好。”

“你的随从,时野。我也会照料好。”

“至于比试,尽你所愿吧。”

言外之意,若元熙出了什么差池,不是他没劝过,叶颂恩没劝过。

实在是元熙闷头不知死活的往叶颂恩的剑上撞。

到时出了事,怪不得他们了。

元熙说好。

自然也被迫说了些心慕谢砚词的酸话,说为了他无怨无悔、甘愿赴死等等。

此番啰哩巴嗦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沙漏中的沙子又漏下去一大截。

只剩五分之一了。

叶颂恩看了看天色,打算一会儿直接一个大招秒了元熙得了,再耽误下去赶不上山脚下酒馆的限量酱牛肉了。

“师妹,出招吧。”

说罢也不等元熙动手,灵力灌入剑身,剑裹着银光迅猛的向元熙心口刺去。

剑还未至,剑风已割得元熙面上有微痛之感。

她眯上眼,掐了个防御诀丢出去,先将将抵挡了一下。

当然这作用微乎其微,而后的剑风只被削弱了一成,仍然袭来。

光是剑气震荡,已让内伤严重的元熙吐出一口血来了。

谢砚词闭上眼,不忍再看元熙的惨况。

他和元熙自幼相识,多年相处,感情还是有一些的。

若非她后来变成这种不堪的样子,他还是会遵从元父遗言,照看她一生的。

思绪繁乱时,身后弟子惊叫:“什么情况!”

“那个元熙她怎么……”

谢砚词兀地睁眼,看向擂台。

擂台上却左看右看只有叶颂恩一人,没有元熙的身影。

她人呢?

叶颂恩也在茫然环顾,不知元熙去了哪里。

“打不过所以用法术遁走了吗!”

“人去哪了?”

“就这还说为了谢师兄甘愿赴死?”

谢砚词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叶颂恩迷茫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剑,莫非是她剑气太盛,直接将元熙震得灰飞烟灭渣都不剩了?

这可不好办了,元熙的魂魄她还有用,兜了个大圈子才将她诓骗来,就是为了在擂台上能无责的取她魂魄,祭玉金盏,复活神尊冰夷。

现下她的魂魄哪里去了?

上座的颜莘州捋了一下胡须,倒不是很着急。

只是感叹元熙这丫头也真是拼命,拖着那一身的伤,还敢甩出这么一个极耗气血和体力的招数。这是不要命了,也是孤注一掷了。

真有那么爱谢砚词?

下一瞬,擂台上冰光骤起,寒气扑面,数不清的冰丝银线交错出现,将擂场上方的空间切割成破碎的镜面状。

将叶颂恩的身形切割在最中间的一小块领域。

山谷桃花被震得簌簌而落,于半空中就被冻成霜花,落地结冰。

“冰原林元氏绝技,万法静默。”元熙虚弱的声音,在场中某一处响起。

叶颂恩觉得全身经脉像是被冰冻住了,灵力运转不畅,呼吸都带着寒气。

剑提起,半分力道都没有。

擂台上冰丝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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