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软绵绵的白云中,我尽情撸着各种毛茸茸的可爱动物。突然有一只小白兔跳进我的怀中“争宠”,我顺了顺它的毛,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活物,没有骨骼和rou体的温暖,摸上去像是摸一只玩具兔。
我的手僵在它的上空,也看清了它背部的白毛下有一条“深入骨”的伤痕。
“依娜。”它开口了,用酷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再不起床就赶不上吃早饭了哦。”
随后它后腿一蹬跑掉了,我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可它跑得很快。追了很久,它终于在一处房屋前停下来,蹲在门口用红眼睛望着我……】
“酷拉——!呃!哈啊哈啊!”我猛地坐起想抓住白兔,可抓了个空,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刺着我的眼,身体也传来酸痛。
“队长!”
“队长你终于醒了!”
我木楞地看了一圈围着我的人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庞透露着激动,耶拉甚至还哭了出来。
“队长,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整整两个月!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呜!”耶拉扑过来环住我的脖子,埋在我的颈窝里哭泣着。
原来我整整做了两个月的噩梦啊……
我透过耶拉湛蓝的发丝,撇见坐在角落的伊路米,他的扑克表情还是猜不透,只是瞪着他那双大猫眼,目光不曾离开我。
“酷拉……酷拉呢?”
眼前的人们之中并没有我最想见到的他。
而我问出这句话的刹那,耶拉的身子明显一怔,她僵硬地松开我,低着头眼睛看向别处,膝盖上放着的拳头紧握着。我看向其他人,想要得到答案,可他们却向耶拉一样,不敢再看我,一声不响,眉头也紧缩起来。
不……不会的,酷拉他一定还好好的,耶拉之前也稳定了他的伤势啊?难道因为耶拉才刚刚觉醒特质系的念能力还不够稳定,不足以保全他的性命吗?都怪我,要不是我被仇恨蒙蔽,他也不会承受那一刀……
我的噩梦又浮现在脑海,疼痛与鲜血,死亡与恐惧,充斥着全身,我的身体不自主地发抖起来。而这噩梦也正慢慢兑现……
“酷拉!”慌张的我掀开被子,赤着脚不顾他们的叫喊跑出房间。
许久没活动的身体像机器生锈般,刚跑到走廊没几步就摔倒在地,我踉跄地爬起,在冰凉的地面上漫无目的地跑着。原来悲痛到极致是流不出泪的,我的心脏似被挖走了一块,疼到不真实,我宁愿相信我又做了个噩梦。
就在我第二次摔向地面前,我跌入了一个冰凉的怀里,他服装上的钉子磕到了我,还隐约闻到他指尖的血腥味。
我迅速推开伊路米,挣脱了他的怀抱,他的黑色秀发掠过我的脸颊后,遮挡住他的半张脸。我似乎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失落,可我现在没有心思继续猜想。我撑住墙壁起身,喘着气又缓慢朝前走。
“他在那里。”身后的伊路米开了口。我猛地回头,此时伊路米指着相反方向的一处房间。
我向着那里飞奔,越过伊路米时,他的手臂也垂下来,随我而转身,他望着我的背影神情意味深长。
我来到伊路米所指的房间前,一遍遍想象着门后的酷拉,只是躺着的一具冰冷尸体?还是像梦里一样,伴着烈火将我拉入地狱呢?
我颤抖着手,迟迟不敢打开这扇门,我不知自己是否能接受这一切。
“哗——”房间内传来一阵冲水声,随后门被打开,一抹金色捂着肚子走了出来。
“依娜?你醒了?!”
“酷拉,真的是你吗?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可现实与梦境相反,他还活着!
我扑进他的怀中,泪如泉涌。
他也环抱住我,支撑起我脱力而下滑的身体,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着,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了出来,不管我哭得多难看,他只温柔地顺着我的发,任凭我的泪水湿了他的衣。
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真实在跳跃的心跳后,我慢慢冷静下来,从他怀中露出脸,一条鼻涕也沾连在他的领口,他毫不嫌弃地用手指揉过我的鼻子,断开了那鼻涕虫的连接。
“我还以为,呜呜还以为你死了。就像梦里一样。”我哽咽着,摸上他的胸膛,那是梦里我刺穿的地方。
“梦有时候也是相反的啊。而且为了依娜,我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不让你伤心难过的。”酷拉像哄孩子般温柔的话语,抚平我不安的心。
忽地,我又想起了什么,赶忙绕道他的身后,往上撩起他的衣服。
“依娜!?”酷拉被我突如其来地动作惊吓到了,他耳尖略红,手弯到背后想要扯下被我掀起的衣服,一副“娇羞”的模样。
把衣服撩到最上面,也看清他并不是那么宽厚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长疤,被针线缝合的痕迹,从左肩蜿蜒直右腰侧。
“很疼吧。”我摸上他的疤痕,用食指和中指轻轻点触。他也不再挣扎,任由我的触碰。
“那里一点也不疼,疼的是这里。”他反手拉起我的手环过他的腰,又举到他的左胸口让我手心贴住。
扑通,扑通。虽然我没有旋律那样灵敏的耳朵听到他的心跳是怎样的情感,但我知道,酷拉在我受伤时会有多么担惊受怕,就像我担心他一样。
我用唇轻触于疤痕,唇部更能感受疤的凸起与结痂。酷拉的身体不禁颤栗一下,僵直地挺着背,但也没阻止我。这疤痕张牙舞爪,彰显着那一刀的痛彻心扉,及时的医治与少年坚强的毅力才让它得以安宁。
酷拉的身子微微发烫了起来,我贴在他胸口上的手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快,我从背后抱着他,感受他的温暖,明确他还真的活着……
“咳咳!队长,这是在人家家里。”一红毛从转角处露出脑袋,“好心”地提醒着我们。
我和酷拉默契地假装淡定,二人身体分开,我帮他拉好背后的衣服,并朝前跨一步与他并肩。同时我也看清了他脸上泛起的红晕,他的手尴尬地捏着早已红透的耳朵。
见我们已调整好,转角处的人都走了出来。
“队长,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