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回头又想叫他们,但见俩人已钻进了树林里,只得摇摇头,叹道:“唉!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啊!还真是没见着上赶子送命去的。真是怪人!”
说完也不敢多停留,拔腿飞快跑上索桥,奔命去了。
灵慕缘和无涯依着乔木跑出来的方向寻去,见唯一进岛的路上已经躺着几具尸体,一路都是斑驳的血迹,鲜红刺目,显然是刚留下不久。
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场面,心中不由得发毛。
俩人寻着血迹往前走,果然远远就看到前方一方岛中央有一群人正打得激烈。
见如此情景,两人也不敢贸然上前,悄悄找了个藏身之地躲起来先看清是什么情况再说。
其中一方黑衣蒙面的,人多势众看穿着打扮,好像跟荒原那几个抓无涯的黑衣人又有所不同,看起来更加训练有素,打斗招式也更凌厉狠毒,招招毙命。
而另一方不止人少,其中还有一个用帷帽遮面的,看起来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只站在一旁,不止毫无战斗力,还得旁人一直护着他。
不过剩下那几个能打的,倒是身手不俗,一看就是高手。
“ 两拨人也不知为何就在这打起来了,难不成是因为抢甘露瓶?”灵慕缘心里思量着,这两拨人无论哪一波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啊。
这要拿甘露瓶还有点麻烦了......
无涯在一旁,看着前面打打杀杀的场面,一撇嘴不屑地轻哼到:“哼!人族就喜欢狗咬狗,自相残杀。全都死了最好。”
灵慕缘不置可否,在她原来生活的世界,战争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她天然就对穿黑衣的那拨人没有好感,这些人看起来各个凶神恶煞,出手毒辣,一看就跟荒原那几个坏蛋一样,不是好人。
至于另一拨人嘛,看样子应该就是之前抓走乔大哥带路的人,听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打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灵慕缘眼睛滴溜一转,盘算着:“趁他们现在打架的时候,我不正好就可以偷偷去湖心的深潭底拿走甘露瓶吗?
要是等他们打完了,不管哪一方打赢,我都抢不过呀。”
主意已定,她拉了拉身边的无涯,指了一下旁边的岛心深潭,就猫着腰偷偷往那边挪过去。
不一会儿,正当灵慕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摸到了岛心深潭边,想为自己点个赞时,哪知刚想起身,就见一片白色衣摆在自己面前飘来飘去,因离得太近,衣摆上绣着的精致水云暗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屏住呼吸,缓缓抬起头,顺着衣摆看上去,见到一片薄薄的黑色纱幕。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虽然隔着纱幕,但是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纱幕背后那人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隐藏着的那双眼睛更透出冷冽的杀气。
灵慕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本能地就想往后退。正当她想迈出一步时,突然一把剑横在她脖子旁边,让她退也退不动。
无涯倒是反应迅速,一个起身击向那只握剑的手,荡开横在她脖颈儿处的剑,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立在灵慕缘身后的握剑男子喊了一身:“身手不错。”剑锋一转,指向了无涯。
两人交起手来,竟一时难分上下。
“无涯小心!”剑从脖子上移开,灵慕缘这时才敢直起了腰,站了起来。看着无涯与人打了起来,担忧地喊道。
而那位戴着帷帽的男子见两人打起来,却好像并不为所动,仍旧站在原地,连脚都没挪动一下。
灵慕缘站直了身子,赶紧向后退了退,想要远离他身上散发出的迫人的气势。
等退出去看清楚了来人,发现他不就是刚刚打架的两拨人中,那位戴着帷帽站在一旁看起来病恹恹的男子吗?
灵慕缘心里掂量着,自己虽然刚刚被他身上的气势稍微震了那么一下。但是之前看别人打架,他就躲在一旁不曾出过手,一副病怏怏要人保护的娇贵模样。
这真要动起手来,自己也不一定就输。
想着这,她腰杆一下就挺得更直了,抬头直视着帷帽后那张隐隐约约的脸,想起他刚刚问自己的话,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谁知待那男子看清楚了她的脸后,却突然全身一震。灵慕缘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步抢前,伸手捏住她的脸抬起来,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是你?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