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祖跟祺的□□时间
司马念祖从电脑桌醒来,确定了自己真的又过了一天,稍稍心松,继续自己的行动。
他打开了昨晚自己看睡着的影片,拉到最后有印象的位置,那是一间酒吧的场面,里面堆满了嬉闹肆意的人群。
但那么多人,他只关注着一个女生。
绝不会看错认错的。
很快,他就可以到她的身边。司马念祖看着影片一旁的定位解析,充满期盼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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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念祖重生了,在重新醒过来的那刻,他以为他失败了,随之而来的,是计划失败的懊悔,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复杂的心绪之中唯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想见她。
哪怕要再死一次,死之前,他想见她。
但马上,这个念头就散去了,被意外冲散的。
司马祥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去新加坡。
他很快发现自己身上发生的奇迹,他重生回了过去,他偷听到黄世同跟父亲的谈话而参与买股被发现,怕他会因此得到甜头做坏事,父亲将他赶去了新加坡当兵的时候。
一切悲剧都没发生的时候。
那当然是要将悲剧扼杀在未发生时。司马念祖依然去了新加坡,他需要那段经历才能获取一些人脉跟资源,然后关注着香港的一切,提前布了局,让司马祥认清同志都变了只有他还守节的事实,然后,搞残搞死了地主会其他人。
这一切都很不容易,哪怕有未卜先知,但是要达成自己目的还是要周密计划行动以及合适的时机。
做完这一切,他才彻底有底气去找关祺。
这个时候的关祺还在英国念书,所以,他也去到了英国。
司马念祖很小心,没有贸然去接触关祺,而是选择了他最擅长的方式去获取情报。
一点一点,慢慢了解。
他能够看到,她没有拍拖,专注在学业里面,总是能够拿到优秀的评价,在小团体里多数时候也是不说话的,一如当初,喜欢沉浸在书本漫画里面;他也能够听到,她跟远方的女性好友打电话讲心事,讲着自己难解的恋情……
隔着屏幕听着看着始终不够,他还会隐藏起自己的面孔,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亲眼观察。
他去过她做义工的唱诗班,看她弹奏钢琴,明白到她为何擅长《圣母欢乐颂》,恍然着又可惜,这一切只有他记得。甚至他在台下为她鼓掌,她也不会知道是为她赞赏;他还去过她常去的图书馆,借同一本书,猜着她看着书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越了解,越不满足。
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她还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但是,还没有开始。
那就别让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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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关祺喝完一杯柑橘风味的调味鸡尾酒,跟众人打了招呼,准备先走。
越过了舞池,她却被一只手臂挡住了去路,她不耐地抬头,又很意外出声:“祖?”
“司马念祖。”司马念祖无奈地虚按自己的胸口介绍道,又指向了关祺的原路方向说:“你认识那个还在那里。”
关祺回头看去,果然,越过疯狂跃动的人群,有些艰难,但她还是看到了关祖好好地在原位坐着跟刘天猜着拳。
“他是你边个?”耳边凑来的清晰的声音令关祺敏感地转回身,同时拉开一些距离,但又被身后跳舞的人群撞到往前,被司马念祖接住。
“我哥哥。”关祺回答着,也是在告诫自己,推开了司马念祖。
“你看他的眼神,我以为,他会是你男朋友。”司马念祖完全明白到关祺隐藏的心思。
霎时间,关祺感觉到暴露心情的恐惧,她惊怒地抬头瞪向司马念祖说:“你看错了。”
她见司马念祖仍好好站在那里没有退让的意思,身一转从旁离开。
然而,她身后缀上了司马念祖。
“别生气了。”他哄着她,“不是就好了,是都没关系。”
已经走到了门口,关祺惊疑不定看着司马念祖,她觉得这个突然出现跟自己哥哥一样的人说的话总是在意有所指。但是,没理由的,她从来没有跟任何说过这个秘密,就连八爪也只是知道自己有难言的恋情而不知道对象。
“因为我想追求你。”司马念祖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一个谜团未思考得直,另一个谜团又丢过来,关祺翻了个白眼,很无语道:“痴线的你,你跟我哥哥生得咁似。”
“但我不是你哥哥。”司马念祖无辜地补充着。
不得不说,这句话击中了关祺的软肋,她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
“你当我是他都没关系。”司马念祖非常有自信,“但我会令你分清楚的。”
“现在,你来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注视着司马念祖,关祺突然感到了一阵向往的颤栗,从心蔓延到面上,是轻轻微微的酥麻,像是被微风拂过,被风所邀请着。
她承认,她被蛊惑了。或者,今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而难过的人,在梦中难免想要放肆。
关祺伸出了手,交给了司马念祖的手上,相握。
这一刻,就好像她小心翼翼收起了万千死去的蝴蝶,将它们投入了一场突然刮来的风中。
它们在风的环抱之中又飞了起来,或许,有一天,它们会真正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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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祺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然,为什么会答应跟一个才认识的陌生人走,但是,在机车上,她抱着他,莫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
不是将他当成关祖那种亲切,而是像在未知时刻已然相识已久的亲切。
今夜发生的事都带着一种奇幻的色彩。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下车,看着摘掉头盔的司马念祖那张脸,纵使记忆很明确告知没有,可关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司马念祖也愣住了,泪意上涌,被他压下,扬起了笑脸。
“可能喔。”在未来,他们真的认识。
在遥远的未来,还会有一场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