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见了送水工爸爸的那一刻，就把爸爸推了出去。
爸爸显然有还没有说完。
但是奶奶关门的速度极快。
根本就不给爸爸反应的时间。
她就悄悄走了上来，奶奶和爷爷的房间的门是长期开着的。
门外，林婉言看了一眼里面床上的爷爷。
她就看着爷爷说，“使用第一次注意力控制权力。”
【系统提醒您，您正在使用第一次注意力控制权力。】
【系统异常提醒，对不起，无法执行本条命令本，注意力控制权力只对有生命力的物体或人类有效。】
从逻辑上讲，确实无法让私人开口。
爷爷真的死了。
林婉言赶紧跑回了房间里面。
回到房间里，正好赶上外卖小哥给她打电话，她就把屋子里本来就有的篮子放下去。
在上面和外卖小哥对视的那一刻。
她认出了外卖小哥就是爸爸。
刚刚的换水工是爸爸，现在的外卖小哥也是爸爸。
“爸爸，是你吗？”
林婉言尝试着找到一个正常的家人。
下一秒，爸爸的笑容只停留了一秒，把外卖放上去之后，爸爸就转身离开了。
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没有一丝丝的留念。
炸鸡和汉堡都很正常，并且还是温热的，可见外卖小哥很敬业。
林婉言拿起手机给外卖小哥点了五星好评，又给了打赏。
在黄色外卖袋子底部，一张纸条，应该是爸爸留下的。
打开纸条，封面是，“小小亲启。”
内容——
“小心奶奶，爸爸爱你。”
卓远远真的很可怜，显然这个温馨家庭了，卓远远仗着自己和小小长得一样。
抢走了小小的爱。
但是卓远远也是不幸的，她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没有被爱过。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
所以她今天打算早。
已经换好水了，她打算去接水，免得晚上渴了。
凌晨渴了，再去接水，那就更恐怖了，还不如现在趁着清醒去，遇到紧急情况，还能清醒地处理。
稍微接点水喝，刚出门，就发现外面的走廊的灯关上了。
但是在她开门的那一刻，外面的走廊的灯是开着的，就在她打开的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灯突然灭了。
她突然想起来的那个规则上面写着，晚上电压它不是很稳定，所以就会这样临时断电，或快关接触不实。
这个走廊的灯的开关在奶奶和妈妈她们屋子的侧面的墙壁上。
墙壁上的开关的灯不是荧光的，所以她根本就看不见。
现在只能看见通过走廊的尽头的窗户上面透过来的微弱的月光，看着这里面这个漆黑的走廊。
只是想来出来接杯水，就没有拿手机。
一抬头突然看见睁着眼睛的爷爷，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会睁开眼睛出现在这里。
她胆怯着往后退了几步，爷爷却朝着她的方向又走了过来。
并且没有任何的走路的声音，像是鬼一样飘过来。
自己的卧室是绝对安全的。
想要去开房间的门，自己卧室的门，却发现自己的卧室的门把手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在黑暗中，她的感官敏感起来。
看不见，只能用手感应着周遭的环境。
在此弹跳起来，然后向着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看去。
一声喵就要打破了这一切，再次回头看着走廊的窗户。
窗户的外面是一只黑猫，黑猫的眼睛散发金黄色的眼睛，里面是一团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看着她。
张开了它那猫科动物锋利的爪子，扑向她，被窗户拦住。
獠牙也亮了出来。
下一刻她再次往后退——
往后退——
又摸见了那个人的手。
那个人的手很是粗糙，像是老人的手一样。
难道是奶奶吗？
不可能！
奶奶出来怎么会不点灯的？
奶奶那么老，眼睛肯定不好使。
奶奶眼睛不好使，怎么会在如此漆黑的情况下判断出她在哪里，并且准确地让她再次摸到她的。
终于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却发现奶奶，就坐在她的卧室里。
那么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她思索着。
奶奶就起身，像是体现木偶一样出去。
被什么操控着。
奶奶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她再出门的时候，这回拿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一开门就对上了爷爷的眼睛，爷爷的眼睛是全白色的，黑色的瞳孔已经褪去。
黑色的瞳孔是灰色的，像是褪色的黑墨水一样。
再往上看是奶奶，面无表情的奶奶开口，“你忘记给你爷爷擦身体了。”
“小小啊，你爷爷很想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精神分裂吧，是她说不让去擦的。
说是什么好好休息，好好学习。
现在又把人推上门，兴师问罪起来。
林婉言选择，听从规则，那就是给爷爷擦身体。
看着爷爷的身体，冰冷的身体没有任何腐败的味道。
根本就没有触碰爷爷的身体，她就能感受到爷爷的身体冰冷的。
冰冷彻骨。
她点着头，就要把爷爷都推了去奶奶屋子里。
奶奶下意识打开了她的手，“小小啊，我来，带着爷爷去我们的屋子里给爷爷擦身体，好不好？”
林婉言想起来自己没有喝水，但是在桌上一看，是爷爷奶奶他们的水杯。
水杯里面都是红色的，全部都是红色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