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练家子。
乔栖云看着乔辛蘅稳稳站在荆棘之上不伤分毫的样子,被狠狠帅了一脸。
见此情形,她不禁怀念起冥星的那副身体。
想她一路靠着战功成为战舰第一指挥官的时候,身手也是这般灵活。
可惜了啊。
要想变得和冥星一般,她还要再花上十几年的时间。
正想着,乔辛蘅已经打横抱起男子。
乔栖云也终于看清贯穿男子腹部的铁刺是个什么样子。
那铁刺通体漆黑,经过血液浇灌更是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乔辛蘅抱着男子寻了一处结实地方,脚下发力蹬地而起,连跨三步飞身跃了上来。
乔栖云见状忙伸手去接应他。
“把人放地上吧。”乔栖云说着,向后退开几步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乔辛蘅却是制止了乔栖云的动作。
“阿姐,我来吧。”
他站稳脚跟,将男子的重心往左手移了移,空出右手解下身上的破烂斗篷。
恰此时狂风吹来,斗篷迎风展开,乔辛蘅松手同时,迅速抬脚踩下将欲迎风离去的斗篷。
斗篷落地,他将男子平稳安放在上面。
乔栖云怔愣地看着乔辛蘅的动作。
她这个便宜弟弟何时这般厉害了。
心中想着,乔栖云上前几步。
本想伸手去帮乔辛蘅一把,却再次被乔辛蘅出声制止。
“阿姐,我自己来,你去拿上长虹剑,马上要下雨了。”
说完,乔辛蘅伸手拢起斗篷的两角,如同乡下打包婴儿的手法一般将男子包上。
做好这些,他从腰上解下腰带,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束缚在自己身上。
乔栖云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了,只好去拾起长虹剑。
就在这时,一道极亮的闪电划过,紧跟着一道响雷劈下。
眨眼间,大雨倾盆而至。
“下雨了。”乔辛蘅喃喃自语。
“辛蘅,好了吗?”乔栖云转头问。
“好了,走吧。”
两人相继说完,一前一后朝向药神山的方向飞奔。
——
“小姐,这是在青州时你交给我的玉砖……我没敢当出去,怕被宋宗义的人知道了追上来。”
回到山脚下的木屋,乔辛蘅带着男子去寻瞿抚远,乔栖云则去换衣服。
换好衣裳,茭白拿出先前乔栖云交给她的玉砖。
“宋宗义的手不会伸出那么长。”乔栖云看着茭白递过来的玉砖,拿在手上垫了垫,“他们宋家还真是有钱呐……”
茭白望着乔栖云,听着她说的话,以及乔栖云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隐约觉得,乔栖云此刻想的绝非不是什么好事。
正如她所想,乔栖云此刻脑子里忽地浮现出一个绝妙的点子。
眼下她正是缺钱的时候,何不趁着宋宗义病,抢他一波。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反正迟早都要动手,早点晚点不差什么。
有了这个想法,乔栖云立马起身去找颜寻。
作为除柳霓裳之外实力最强的存在,颜寻无疑是杀人放火的最佳伙伴。
“茭白,这玉砖你留着吧,不用怕宋宗义,当了换钱多买点肉吃。”乔栖云将玉砖还给茭白。
茭白应声接下玉砖,不等她开口再说什么,便听见关门声,俨然乔栖云已经出去了。
乔栖云出了木屋,飞快跑去隔壁木屋。
推门进去时瞿抚远刚取出男子腹中的铁刺,此刻正用火烧着针,准备将伤口缝合上。
乔辛蘅闻声转身看来,一见是乔栖云立马走出来挡在她面前。
“阿姐你怎么来了?”乔辛蘅问。
乔栖云垫脚侧身朝里看了一眼,不见颜寻,收回视线。
“看到颜寻了没?”
乔辛蘅摇头,拉着乔栖云往一边站了站。
“没见着,阿姐你找他要做什么?”乔辛蘅机敏的从中嗅到一丝危机。
他的阿姐老找那面具男要做甚?
难不成看上他了?
乔辛蘅默不作声的朝瞿抚远的方向看去。
他阿姐带回来这么多男子,各顶个的厉害,还都有一个致命特点——没有成家。
这无疑不是一些隐患。
乔辛蘅后怕的从瞿抚远的身上收回视线。
乔栖云不知他心中所想,不见颜寻便朝里问了句那男子。
“他怎么样了?”
死没死。
瞧着瞿抚远忙忙碌碌的样子,看样子此人命大的很。
经过暴雨冲刷,被乔辛蘅背着颠簸一路,居然没死。
怪事。
“死不了,但也难活。”瞿抚远很是敷衍的回应乔栖云。
他一再怀疑在黄羊村时卜算的那一卦。
现在怎么看乔栖云,怎么觉得跟着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三天两头的往回捡人。
也不知道哪个就成了第二个宋宗义,再给她哄的连连转。
“救不活的话瞿大夫就歇歇,注意身体。”
别把眼睛用废了,好不容易治好的。
乔栖云心中暗忖。
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亦或是听出她话外之意。
瞿抚远头也不抬的应道:“放心吧,瞎不了,乔姑娘若是有心就给瞿某带点僧黄回来。”
“好嘞。”乔栖云高声回应。
“辛蘅,待会儿若是雨停了,你带我去淼雨村看看族人。”
乔辛蘅闻声垂眸看向乔栖云,左眼中闪过片刻迟疑,随着他眨眼过后消失不见。
“好。”沉吟片刻,乔辛蘅点头应答。
“我去看看茭白。”得了回应,乔栖云转身离开。
刚出了木屋,不待她跑回茭白所在的木屋,耳边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