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真小心翼翼的抱着蛋糕跟姜乐锦坐在车后座上,顾深之在前面开车,回到别墅的时候也已经快到五点了。
跟沈双凝约着吃饭的时间是六点,姜乐锦去换了衣服,叫保姆去陪着顾真真去吃蛋糕,她跟顾深之掐着时间离开了家。
既然是要请别人吃饭,自然不能迟到。
到了早就定好的餐厅,姜乐锦跟顾深之坐在一起,沈双凝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一副恩爱非常的样子,很是刺目。
还好她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身边也跟了一个长相十分打眼的异性。
“我朋友,路肖。”
姜乐锦跟顾深之对视一眼,这男人长得不错,但是看沈双凝的眼神却远远不像是朋友那么简单。
顾深之想起来调查的资料里,沈双凝从前有个追求者,追求了她很多年,就是眼前的这个路肖。
“顾总,顾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姜乐锦跟顾深之有点意外,顾深之象征性的跟路肖握了一下手:“我们之前见过?”
“顾总贵人多忘事。”路肖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很正气的笑容,“之前在宴会上,我们见过,我是站在小何总身边那位。”
经过他这么一说,顾深之才想起来,那天遇见何醉,他身边除了司娆以外确实还有一个男人。
只是隔着一点距离,再加上又司娆那个现眼包,所以他们才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路肖。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他长得也不错,但是存在感却不高,不然按道理来说,她跟顾深之不应该不记得。
“是你。”顾深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路肖,豪门里少有的真的凭着自己本事开画展的画家,在本国小有名气。
这大概也是沈家除了距离以外,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的原因。
路肖喜欢旅行,喜欢画画,家里的产业都交给了他大哥管,这样的男人对沈家没有任何用处。
要选择的话,当然是董深才是最合适的结婚人选。
“看来顾总想起我了。”路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笑容,伸手帮沈双凝拉开了椅子,“不知道上次顾总买走的画还满意吗?”
姜乐锦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画?”
“会议室新换的画,是路肖画的。”顾深之解释着,然后喝了一口清水,对路肖道了一句,“换了几幅,没想到最后是路公子的画,说来也是有趣。”
“我觉得很好,下次路公子开画展,我会带太太去看看。”
顾深之很少认可一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路肖明显是不同的。
姜乐锦被他这样说的有些好奇,看着路肖道:“路公子画的什么画?油画还是速写?又或者其他的?”
她没去过顾深之的会议室,更不知道顾深之的会议室换了什么画。
“都会一些。”路肖倒是挺谦虚的,“能开画展其实也就是运气好一点,比我有实力的画家实在太多了,我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
话音落下,服务员正好走了过来,叫四个人开始点菜。
从始至终,沈双凝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
路肖不是她的追求者最拿得出手的,比他好看,比他优秀的男人还有很多,可是只有路肖对她最真心。
只要她一个电话,他就可以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跟董深在一起的这三年里,她并没有拨通过他的电话。
就连今天出来吃饭,她都感受到路肖在接到她电话时的那种震惊跟喜悦。
“三年了,小凝,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找我了.......”
她笑了笑,只问了他一句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
她好像忘了当初拒绝路肖的时候有多决绝,而路肖又有多伤心;两个人几乎到了彻底决裂的程度。
可是现在,她一句话,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个两个人有说有笑,路肖还没有表白的时候。
路肖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她,沈双凝是有男朋友的,可是他的嘴巴却不听使唤,他听见他对着电话那一端说了一句“好”,然后便雀跃的换上了最帅气的衣服去找她了。
见面的时候他才知道,沈双凝是要跟顾深之夫妇吃饭,压力还是挺大的。
“你男朋友呢?他为什么不陪你?就你一个人来的帝都?”
虽然知道沈双凝是甲方,顾深之即使只手遮天,为了自己老婆也不会对沈双凝怎么样,可是他还是觉得不满。
换了他,无论沈双凝去哪儿他都会陪着,因为他不放心。
“几年不见,你问题怎么这么多了?”
沈双凝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了一句,并不想回答他任何一句话。
路肖撇了撇嘴,下了结论:“他对你不好。”
沈双凝没有理会他,拉着他到了餐厅。
“我跟我太太不能喝酒,她怀孕,我要开车,我们两个就不喝了。”
顾深之看着沈双凝跟路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们可以喝。”
说着话顾深之点了一瓶昂贵的红酒,打开送了上来。
沈双凝也没拒绝,早就听说顾深之大方,现在一看确实大方,几十万一瓶的酒说开了就开了,换了她,即使她不是甲方她也舍不得。
“顾太太这是二胎?身材保持得真好。”
在等饭菜的时候,沈双凝撑着下巴对姜乐锦说了一句。
姜乐锦笑了笑:“生真真的时候遭了些罪,身体不好,所以没怎么长胖,这一次就不一定了。”
她还记得她上一次怀孕的时候手脚浮肿还挺严重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好看。
“孕妇么!长胖点也挺好的。”沈双凝笑了笑,倒是没了生意场上的那种气场,日常看上去挺温和的,“生了孩子就慢慢瘦下来了,不打紧。”
姜乐锦应了一声,纤细如玉的手指下意识摸向小腹,对她道:“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我丑一点没关系。”
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顺顺利利的出生,在这过程里她受一点罪,毁坏一些形象也没有关系,她一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