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云娘见来人并不认识,不敢往里让,问道:“你们找谁?”
领头的男人的眼神从陈家洞开的大门,转到章云娘身上头上戴着的重孝,开口说道:“我是南浔戢里村的,我姓白,大家都称我白三郎。”白三郎一口明显的南浔口音。
“他们有的是我们一个村的,也有不是一个村,这几个是蚕户,这几个是茶农”白三郎一边说,一边介绍道。
章云娘听着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陈幼筠久等母亲不来,就走了出来。
看了看来人,听见他们说的,陈幼筠顿时感觉屋漏偏逢连阴雨,麻绳专挑细处断。
前次,爹爹的仆人老五叔提醒母亲,爹爹外面的生意,母亲忙于过继嗣子,无暇想这个。
陈幼筠拉了拉母亲衣袖,悄声附耳说道:“娘,他们可能是来要债的.”
章云娘听女儿这样说,忙拉了女儿转到一旁,问道:“他们要什么债啊?”
陈幼筠说道:“爹爹骤然过世,他们肯定是听到消息,来结货款的。娘你忘了吗?爹爹贩的生丝、卖的茶,都是在茶农、蚕户手上收来的呀!”
章云娘闻言,瞪大了眼睛,眼泪瞬间溢满眼睛:“家里的资財都被分了,哪里还有钱给他们啊?”
陈幼筠见母亲又要落泪,只得安抚道:“娘,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安抚完母亲,陈幼筠上前一步,向领头的白三郎行礼后,说道:“敢问大叔,我爹欠了你们多少货款银子,可有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