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了信,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到了楼前下马时,才整了整衣衫,放慢脚步,装出个信马由缰的闲散意态来。
等上了雅间,见绿颜还没到,严大人这才静下心来,赏起画来。
“不知严大人喜欢什么画?”绿颜想着待会还有求与人,倒不好闹的太僵,又转了心思。
“只要是姑娘你画的,不拘是什么,都好!”严大人见绿颜忽然松了口,喜出望外,立即说道。
“画你擅长的,不必急,慢慢画!”
严大人拿着茶杯,转着心思,绿颜的座上宾可不算少,这画若是一挥而就画好了,自己拿了就走,以后再来见她,可就要看她心情了。
哪有慢慢画,拿了这个当借口,跟她有来有往的,慢慢的自己也就能登堂入室,甚至更进一步,说不得哪日就能得偿所愿。
自从在诸位同僚给姜大人的接风宴上,隔着七八人远远看了绿颜一眼,自己就魂牵梦绕,夜夜都梦见她。
待问了一同赴宴的人,“姜大人的宴席上,那个女子是谁?”
“你说谁?那日席上的妓子那么多!”同僚说道。
“就是穿了一身素色衣衫,打扮不甚华丽,满身书卷气的那个!”
“哦——她呀!还是严大人有眼光,她可是这两年京都风头最盛的名妓绿颜,能诗文、会作画,尤其擅白描花卉,称得上是秀雅绝伦!连最擅画的画院待诏李嵩李大人都赞她画的好呢!”那同僚边说边竖了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