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起来:“你们有病啊,敢强绑良民,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朱瑾之微挑眉梢,嘴角的弧度上钩得恰到好处,很轻柔却毫无温度。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要告,本解元现在就送你们两个去官府。”
两个壮汉的脸色立即变了。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何为?”朱瑾之温吞开口,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清冽,料想到两个人不悔太老实,他循循诱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去花不义之财,你们现在如实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们双倍的钱离开,到时去敷衍雇你们的人,如此拿着两头的钱逍遥快活去,不是更好?”
此言一出,两个壮汉眼神松动几分,闪烁着犹豫不决。
另一个人用力吐出口中的抹布,喊道:“大哥,别听他忽悠,咱一说出来,他能立即送着咱俩去见官!”
朱瑾之眸中闪烁着冷意:“你们不说,难道我就不敢报官?大牢里的重刑之下藏得住秘密?我若是你们与其脱层皮不如现在拿钱跑路。”
不过三言两语,就说动贼人。
“我说,我说,我们兄弟俩是受赵东家托付,来盯梢你们,找准机会迷晕令夫人,让她、让她……”壮汉抬眸偷瞄朱瑾之一眼。
朱瑾之瞧着他欲言又止,眉心微蹙:“说!”
“都是赵东家的意思,他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说要让令夫人被人糟蹋毁去清白再扔到城门口叫大家伙围观,让她丢进脸面。”
清白便是女子的性命,这哪是要丢脸面,这是要顾竹青的命。
朱瑾之周身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得冷冽气势冻成寒冰,双手在广袖中攥成拳头,强忍着愤怒,双眸蓄着沉甸甸的怒意,他低头俯视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微挑眉梢:“就这些?”
“是,就这些,绝无半分隐瞒。”壮汉被朱瑾之盯着莫名后背直冒寒气。
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壮汉已经被杀一百遍。
朱瑾之微闭眼眸,再睁眼时怒气被压制下去,恢复沉静如水的状态,然后问道:“赵东家姓甚名谁?为什么要找我夫人麻烦?”
“啊?你不知道?”壮汉怔然。
朱瑾之微微有些不耐烦的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敲一下桌面,无形之中充满压迫。
壮汉吞了吞口水,赶紧解释:“赵东家名为赵翔,是瑞祥阁的东家,就是青州那个卖假货的铺子被封了,他找到我们说毁掉朱娘子的清白以后,吞噬回春阁的生意后还额外给我们分钱,这位官爷,我们兄弟俩手头紧,一时冲动接了这个活,但好不容易跟着你们来青阳县却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就这些,真的没了……”
朱瑾之若有所思,旋即看向三两。
“给他们拿四十两银子。”
三两不解。
朱瑾之又看向两个壮汉:“你们拿了银子不必去回赵东家,有多远走多远,不许跟任何提今天在朱宅发生的事情,如若不然——”
他把玩一下手中的匕首,在脖颈上比划一下。
后果显而易见就是灭口!
两个壮汉见到有这好处,激动的连连点头。
傻子才拒绝!
等人走后,朱瑾之看向三两吩咐:“让四两去查赵翔的事,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手上一定沾过其他见不得光的事,一旦查完直接报给官府。”
“是!”三两答应一声,刚要抬脚,又不解的扭头看向朱瑾之:“老爷,属下不解,刚才那两个人拿钱办事,已然犯法,又何须再给他们双倍的价钱让他们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