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将一段往事说与他听。
五年前他那时候与他父亲来江都时母亲已经归天两年了,那时候他整天无所事事,天天惹祸上身,气的他父亲天天对他实行家法。
有一次陈正风被罚跪宗祠祠堂时,他太累了,躲到了帘子后睡着了。半夜时分被一阵哭泣声吵醒,他掀开帘子一角,发现是自己父亲在哭泣。
“孩儿他娘,你怎么走的如此早,我好想你啊……我当是如何才能再见你。此生再也无法与你相拥入眠了,这夜里的风如此冰凉……”
听到这儿,陈正风也很是心疼他父亲,母亲早亡,使得他父亲身心都受到打击,想着他应该是想要女人了。做儿子的应当要帮父亲做些什么。
于是,他便想到了为自己父亲说媒,他决定为父亲找一个他们父子二人都熟悉的,又贤良淑德,有才有德的女子。于是乎他便想到了,小时候寄养在他家的关连芷。
关连芷是庶出,而她的父亲与他们家颇有交情,当年关父带着关连芷去长安游玩时,曾住在他家一阵子,那时候陈明仕就夸赞关连芷乖巧懂事,他很喜欢关连芷的。正好自己有与她熟识,她给他父亲做续弦是非常合适的。
于是他便找了媒婆为他说媒,他以为关连芷会嫌弃他爹太老。会有几番挣扎,结果听媒婆说她非但没有迟疑还欣然同意。
既然他同意陈正风也很高兴,他高高兴兴的跟自己父亲说,过不久家里就会有喜事了,他向关家小姐提亲了,陈明仕听到后甚是开心,还嘱咐他还好对关连芷,不要让让她委屈了。
见父亲高兴,陈正风没有多想便说自己以后会乖乖听话,不会再闯祸了。
本以为事情会按照他想的发展,结果成亲那天却出事了。
“你在胡说什么?不是你与连芷成婚吗?”陈明仕怒不可遏的拍打桌子。
“怎么可能是我,是您啊,我看您上次对着娘的灵位哭泣,想来你空虚,便想帮您续弦。”陈正风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个混账东西!”陈明仕抓起桌上的茶杯往陈正风身上丢去。
陈正风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怯怯地看着他说道:“花轿已经到门口了,您说怎么办吧?”
“你!”陈明仕怒瞪着他,气的说不出话了。
“唉唉唉,新娘子不要乱跑啊,不吉利的。”媒婆突然在大厅外喊道。所有的宾客都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穿着喜服的关连芷穿过了人群,冲到了陈正风的面前,怔怔的看着陈正风说道:“他们说娶我的不是你。”
看着打扮的娇美动人的关连芷,他心口一阵悸动,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稳定心神对她说道:“当然了,娶你的是我爹,你不知道吗。”
闻言,关连芷眼泪瞬间滑落,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连芷,这是个误会……”见她哭了陈明仕想要开口安慰道。
“你知不知道……不是你的话,我谁都不想嫁!”关连芷颤抖着双唇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说完她摇摇晃晃的推开围观的人群,一脸绝望的走出了刺史府。
“你居然做过这种混账事。”听完他说的往事后萧仲璟一脸鄙夷的看着陈正风。
“我知道我做了一件蠢事……”陈正风想为自己辩解,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是蠢事吗?”萧仲璟看着说道:“你可知你做的事情对那姑娘伤害多大吗?外界又会怎么说她,她面临的不只是别人的指指点点……”
“等我发现事情变严重后已经……”
“你可知多少人对她指指点点,又有多少人一直以她为谈资做笑柄?你可知她这辈子因你而可能终身未嫁,就因为你的莽撞毁了她。”
“的确是我害了她,所以我一直不敢见她也是因为如此。”陈正风一脸歉疚,这些年关连芷那绝望的样子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散不去。
“如今这样,再见她无非又是揭她伤疤罢了。”萧仲璟看着说道。
“你说要不我现在娶了她,这样如何?”陈正风突然说道。
“那姑娘估计恨你还来不及,你还想着她嫁你……做梦!”萧仲璟白了他一眼。
“唉!说的也是。”陈正风叹气道。
“正风!”此时穆晋秋也陈明仕谈完了话,正一起朝他们走了过来:“时候不早了,送穆老板回去吧。”
“是!”陈正风收起刚刚失望的样子,送穆晋秋和萧仲璟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