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可他的外套还是湿透了,他的皮鞋和裤腿上也都沾满了泥点子,半点看不出之前的颜色。
阮明月的印象里,段祁州从来不曾这么狼狈,他一直都是矜贵的,高高在上不惹凡尘的,可这一刻,他的形象彻底被颠覆了。
“你没事吧?”段祁州用手电筒上下照了她一遍。
“没事。”
“那走吧。”他把手电筒递给她,牵住她的另一只手,“你拉着我,自己照路。”
阮明月把光打在他的脚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提高声调再次叮嘱:“照着自己脚下。”
“那你呢。”
“我没关系。”
“可你掉下去的话,我也会被你拉下去的。”
“我们两个,你掉下去的概率更大。”
“看不起谁呢?”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