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夫人整日待在苏嫣棋院子里宽慰她。 她却像听不进去话一样,还是不是疯魔的喊什么不是我干的,去找阿黎之类的话。 思前想后,夫妻俩实在没有法子,决定带着女儿往大佛寺走一遭。 求慧智大师指一条明路。 他们特地打听到了穆和去大佛寺见大师的日子,带了苏嫣棋紧跟着上山。 万一穆和能看在大师的面子帮上一帮,那是最好不过。 公输和此次上山,人数比上次更多。 不止孙氏尤氏跟着,连老夫人苏氏也在令嬷嬷并几个大丫鬟的陪同下一起上了马车。 慧智大师通晓古今声名在外。 苏氏私心想着替小七问一问大师,她的姻缘线在何方,大师能不能帮着找一找。 一行人早早动身,浩浩荡荡上了山,进了大佛寺。 迎客僧见是公输和几人,先把他们带去正殿上了香,又把人领去偏殿休息喝茶。 不多时,一个僧人走近,对众人行礼说: “老夫人,住持知您今日诚心前来,托小僧来请您再耐心等等,时辰未到。” 大师非凡人,能见着已属不易。 苏氏是抱着见不着人的心来的,听到主要耐心等等就能见,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对僧人说: “多谢师父。我一介凡夫俗子,劳烦大师相见实在有愧,等多久都是等得的。” 公输和接着问: “无嗔大师,我也和祖母一同见大师吗?” 无嗔摇头: “住持说了,您随时来见,他都在。” 公输和应了声,对苏氏孙氏几人说: “祖母,婶婶,那你们在这儿稍坐,我去和大师聊聊,等会儿回来。” “去吧。” 孙氏喝口茶,心说小七面子真是比天大。 婆母都要等上一等,她却随时要见都行。 果真仙子下凡,连大师都要给几分薄面。 出了偏厅,公输和径直向竹林走去。 到了慧智大师的竹屋门前,她却听到门内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停了脚步,对无嗔道: “大师有客人,那我晚些再过去吧。” 屋内,却传来慧智大师的声音: “小七,进来吧。” 公输和大惑不解,大师明明有客人却让她进去。 这是要,介绍谁给她认识? 她突然想起上次大师曾提过自己的徒儿。 难道是他? 可若真是他的亲传徒弟,为什么不介绍她本名阿宽? 难道大师徒弟竟看不出她上一世的身份吗? 那这徒弟可不怎么样啊。 她身为公输家独女也常觉得自己水平远赶不上爹爹。 一代不如一代,看来不止她这一人。 思索着进了屋,她照例跪地叩拜,诚心请安问好。 “师父近日可好?” “师父?” 无比熟悉的声音炸响在公输和耳边,她猛地抬头: “怎么是你?” 慧智大师对二人的惊讶不作理会,慈眉善目地喊她起身: “小七,来,见见我的徒儿。” 容楚目光定定地看着慧智大师,心里疑惑多极了。 他拜师学艺以来,师父从未向任何人介绍过他的身份。 慧智大师一生只收一徒。 小姑娘那一声“师父”是怎么回事。 慧智大师对外是以通晓奇门遁甲之术为人知晓,并没人知道他会武功。 怎么他会对穆七如此特别。 不止允她时时来见,还把他的身份也如实告知。 而穆七的表现也十分奇怪,像是早就知道师父会武,看着也不像刚认识的样子。 他疑惑多得不知要从何问起: “师父您今日特地叫我前来见的人就是穆七?” “是她。” 慧智和善看着二人,嘱咐道, “她喊我一声师父,平日里我看顾不到的时候,你须要替我看顾好她,不可让她受了委屈。我听说上次在殿前你让她难堪,以后切不可再犯。” “那我不成她师兄了?” 容楚笑了, “师父您可不知道,全天下没人能让她受委屈的。” 公输和嘿嘿一笑: “师父,容世子说得对。我受不了什么委屈,师父不必担心。” 慧智沉了脸: “没有委屈又何必高调张扬下那一手盲棋?此等危险之事,日后切莫再做。” 公输和被训得鼻子一酸。 是啊,若不是苏家人步步紧逼,自己又何必拼着泄露身份的危险去下盲棋。 容楚不明白小姑娘何来的危险,有些不忍心见到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 “师父您别说她了,以后有事我帮着照顾就是。” 又凑到公输和眼前,眉眼弯弯笑出来, “不过,先叫声师兄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