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对话也着实太大声了些。”
公输和双手捂着脸,真想当场转身离开当作没见过这人。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容楚不让她逃,声音沉沉地开口说:“你误会了。”
公输和急急扬起脸,两人离得很近,她清楚地见到他眼中斑斓的星光。
星光流转仿佛进入了她的眼睛,公输和心神猛地一动,像被什么重击一般。
她懊恼地垂眸,暗骂这人长得可真是妖孽,难怪能骗得太子没了魂儿,连她都差点把持不住。
“是的,我误会了。你千万别生气,只当我小姑娘不懂事胡说。我会和清默好好解释的。拜托你和太子殿下好好解释,让他别治我的罪,别治穆家的罪。”
容楚伸手揉了揉眉心。
方才实在离得太近,他几乎被摄去了魂魄。
听她这番话,分明就是不信。
只是怕他们知道以后降罪,才假意相信。
这事儿,一旦相信很难证伪。
哪怕他如何说,她不肯信也会只当他在哄骗她。
这就有些难办。
容楚头大得很,公输和却还补充解释说:“你放心,此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五公主是唯一一个。这次是我太过轻率了,之后不会再对任何人说起,我可以发誓。”
容楚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不需要你发誓,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太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龙阳之癖。”
公输和哪里能信,只一心以为容楚抓着她小辫子不放。
怎么办怎么办,她想到自己做错事时对爹爹百试不爽的方法,当机立断扯住了他的袖子。
咧开小嘴摆出可怜可爱的模样,用自己最好听最软糯的声音说:“哥哥,我错了,原谅我吧。”
一阵五雷轰顶,容楚被炸得外焦里嫩。
小姑娘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这样会出人命的!
他看进一双杏眼,雾蒙蒙可怜兮兮,像只迷了路的林中小鹿。
她微张的小嘴嫣红欲滴,睫毛如鸦羽般轻抚在心尖最柔软的那一层上。
容楚几乎忍不住地想,若是此刻他低下头,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她还会不会误会自己好男风?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再说话。
最终还是容楚忍不住心里的躁意,认命般地说:“算了,你现在不信也罢,日后总会知道我所言非虚。”
公输和逃过一劫,忙不迭地点头敷衍:“是的是的,我知道了。”
“还有,你刚刚那副表情,别再让别人看见。”
公输和纳闷:“怎么了?”
明明每次对爹爹这样撒娇,爹爹再生气也会依了她呀。
前几日她还把这招用在祖父身上,也非常奏效。
怎么到他这儿就不灵了?
算了,既然不灵,以后不再做就是。
见容楚不答,公输和乖巧点头,很是受教的回答:“知道了。”
她看着容楚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打扮,好奇地问:“你今日不下场啊?”
容楚轻轻一笑:“怎么?想看哥哥划船的英姿?”
公输和十分讨好地说:“天下女子,啊不对,天下的女子和男子都想看的吧。”
容楚黑了脸,真想回到过去掐死那个乱说话的穆泽。
今日这番解释,也仿佛越描越黑。
看来日后要再寻对策才行。
“你忘了,我可是个弱质彬彬的纨绔,怎么下场划船。你要是想看,明年我替你们穆家下场如何?”
公输和这才记起,他在人前的确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弱鸡。
她嘿嘿一笑:“不必不必,穆家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你这个妖孽要是为穆家下场,不说太子会不会震怒,她从此可就成为京城众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一语双关地说:“切莫妄自菲薄,穆家面子可大着呢。”
公输和只当他是在恭维祖父,笑着应了声是。
容楚见她谨小慎微的样子,忍不住在她头顶揉了揉:“好了,回去给你们加油吧。放心,护国公府今年碍不着你们什么事儿。祝辅国公府勇夺桂冠。”
公输和绽开一朵灿烂的笑颜。
“嗯,承哥哥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