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阿好还是匹汗血宝马。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公输和就追上了逃窜之人,拦在他前头。
那人看清来人,显得十分惊异。
本以为是禁卫军或者暗卫,没想到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他眼珠子转动间,放松了警惕问:“小姑娘,你是哪家的,追着我做什么?”
公输和不与他啰唆,一言不发摁动手镯内的机关,三只小针咻咻咻地冲他飞去。
也不管扎没扎中,她又拔下发髻上的簪子,也射出几枚银针来。
男人问话刚刚发出,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小针扎中,眨个眼的工夫就轰然倒地。
到他晕死过去之前还想不通,自己一个经过多年严格训练的死士,怎么竟会轻而易举栽到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公输和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做完,直到人倒下了,才像终于知道害怕似的,止不住又抖了起来。
哆哆嗦嗦下了马,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挪到那人面前。
蹲下身子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摸出一封蜡封住的密函,和一枚黑金色的令牌。
令牌上写着一个“楚”字,不知是皇家令牌,还是哪位皇子的私令。
密函中并无重要信息,只是写着四个字:见信速归。
没有题名,也没有落款。
公输和这才想起,应该把他送去衙门好好审问。
可如今这么大个人倒着,她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回去的。
真应该等哥哥们一块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针上的迷药能持续几个时辰。
公输和一筹莫展,又怕那人突然醒来,手里抓着涂满迷药的小针,一下一下扎着,对阿好说:“你能趴下来吗?我试试把他弄你身上去。”
阿好闻言,弯下前蹄,头低低垂下,尽量把整个身子伏在地面。
公输和站起身,又拉又拽,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终于把死尸一般的成年男子放上阿好的马背。
公输和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汗说:“那你赶紧去把他送给哥哥。但我要怎么让们知道得抓着他别让他跑了呢?”
她想了想,从裙摆扯下一小块红纱,找来绿色叶子挤出些汁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重犯,小心关押。
她把红纱绑在阿好马鬃上,拍拍他:“快去吧,找到把人放下再回来找我。我在这儿等你。”
阿好低头蹭了蹭她的脖颈,转过身,驮着那人飞奔而去。
公输和办完大事,握着手里沉甸甸冰冷冷的令牌,失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她方才竟抓获了害她之人。
阿好能不能顺利把人送到?
哥哥们又能不能得到她的信息把人抓住制服?
之后,又该如何与他们解释为何要抓这人?
公输和生出几分后悔,担心人提前醒了逃掉,可好已经跑得没影,担心也是无济于事。
她干脆坐在地上,盘算起后续的安排。
阿好脚程很快,最多一炷香的工夫就该回来了,她得在此之前想好对策说辞面对们乃至祖父的询问。
不能露出破绽,却要显得可信可怜让人帮她。
要不要直接说是歹人要抢她钱财反而被她制服?
或者是,歹人贪图她美色要轻薄于她?
反正自家人面前没什么闺誉不闺誉的,两样皆可,只要他们信了将人关起来,她就可以趁夜里对他用勾魂术,得到真相。
重生之后一直毫无进展的事情,如今突然破开迷雾。
这猎场简直是块福地,她决定不猎取任何猎物,施个福报。
早上出来一路狂奔,到了山林深处又是扎人又是拖人,很是耗费了一些精力。
公输和摸摸肚子,感觉又渴又饿,水袋也在马背上被一起拖走了。
好在阿好不久就会回来,便等上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