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从下手查探。
“西泠蜀国这次派了那么多人来,你猜测是为何?”
“似乎是与一种西泠蜀国最新研制的暗器有关,但没有查到具体是什么,只能继续查。”
他突然想起穆家那个奇怪的小姑娘,不知道奇门之术里有没有可以逼供的手法。
师父是出家人,肯定不愿相助。
容楚揉了揉眉心,她一个小姑娘,自然也不愿相助的。
这事儿,可真难办极了。
想到小姑娘,容楚突然开口问楚砚:
“对穆家那个小霸王,你怎么看?”
太子抬起头,看了容楚一眼:
“慎言,小霸王可是毁女孩儿家闺誉的词。你是在说圣旨一事?”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容楚也不搪塞,老老实实答,
“那你也知道为这事儿我挨了你父皇一顿骂,连李公公都挨了板子吧。”
意思是,兄弟很够意思啊,你不能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太子点头,没有继续追究。
皇上交予容楚与李公公三日查探之期,到头来自然是没有结果。
于是圣上碍于面子将两人一同责罚,又叫了太子入殿,与他讲了自己曾经的安排。
当今圣上,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
可以被老臣哭闹得没了办法,不通知自己儿子就写下了赐婚圣旨。
等圣旨丢了又感到愧疚,找来儿子解释。
太子听完,只是轻轻带过。
表示父皇做什么决定他都遵从,若是哪日圣旨出现,要求他娶,他也会遵旨。
穆和是恩师家唯一的女孩,她对他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虽然他从来只当她是个妹妹,毫无男女之情,可是身为太子,原也没有耽于小儿女感情的自由。
父皇要他娶,娶就是了。
婚姻一事,既由不得他。
那便是谁都无所谓。
“不过,”
容楚对他保证,
“皇上既然后悔了,就再也不会让你娶她。你可以放心。”
太子摇头:
“无碍,谁都一样。”
容楚本想说出圣旨在他那儿,见他这副态度,就没再说什么。
又追问起之前的问题: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太子侧目,
“你今天是怎么了?”
圣旨已经丢了,对楚砚而言不过小事。
他很少见容楚为一件小事抓着不放。
“她是恩师孙女,不过就是个小姑娘。我听说你在大佛寺给人家难看。若是为我,大可不必,莫要失了君子风度。”
太子眼线遍布京城,早上大佛寺那一幕,他早早得到线报。
容楚扶额:
“我的太子哥哥可真爱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是为你,不过这姑娘近期有些奇怪,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等谨彦来了我问他。”
太子被勾起了兴趣:
“奇怪?怎么说?”
容楚想了想,保留了更骇人听闻的浓雾之事,对太子说她能听见暗哨。
太子侧目:
“暗卫之间沟通的暗哨,她竟能听见?你肯定?没有弄错?”
容楚晓得太子为何那么激动。
他刚发现的时候,也是浑身汗毛直立。
暗哨不是别的东西,可是大楚国暗卫之间联系的法宝啊。
若真被有心之人听了去,简直不敢想象。
“我试了几次,她真的能听见。所以我才问你是否知道什么内幕。”
“我与她相识多年,的确从未听过她耳力过人。”
太子回忆起那个美丽又张扬的小妹妹。
以她的性子,若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忍得住不炫耀呢。
容楚思索着:
“那我派人查一下吧,若真是西泠蜀国那边的人用了易容之术,那原本的穆和可就危险了。”
太子颔首:
“别用你的暗卫,你的身份秘密不能暴露。用东宫的人吧,我尽快去查。你先不用过于紧张,她一个闺阁女儿家,探子要易容探听消息,也没必要易容成她。且她刚刚落水病了许久,从没出过辅国公府,我看是有什么误会吧。”
“我也觉得易容可能性不大。不过能听到暗哨不是小事,宁可杀错一百,还是查仔细点好。”
听她在大佛寺气势汹汹地怼人劲儿,就知道她还是那个骄蛮的小霸王,不可能是探子。
只是,他总觉得小姑娘身上透着股不对劲,让他很想靠近些,搞清楚。
尤其是,她差点成了太子妃,不查不行。
太子应了:“行,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