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镇海看着虞笙眼中的愤怒,瞳孔有一瞬的瑟缩。
他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你爷爷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他笃定佣人不会将他卖出,毕竟他控制了对方的家人。
现在他就在赌老爷子会顾念对他的情分,不会将事实说出来。
虞笙甩开他,“等爷爷醒来,你们就等着被抓吧!”
按照惯例,虞家夫妇被带到警局做笔录,而虞老爷子被送往医院进行全面检查。
傅砚深看着坐在病床旁的虞笙,扶住她的肩头,“笙笙,老爷子不会有事的。”
虞笙看着病床上面色孱弱的老人,点了点头。
但是她心里清楚,爷爷在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他因为缺氧而造成了轻微的脑损伤,这个是不可逆的。
至于脑损伤会出现什么样的后遗症,需要等到爷爷苏醒后才能清楚。
前世,爷爷突发心梗死亡,她根本没有想到这是虞菲所为。
直到她临死前,虞菲告诉她,爷爷是她害死的。
虞笙重生后想,当初虞家着急火化爷爷的遗体,一定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其实他们都知道爷爷的死因。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所以即便前世爷爷死亡是虞菲所为,但虞家人个个都是帮凶!
只是,她没有想到因为一些事情的改变,一些事情的时间线也发生的调整。
没有保护好爷爷,是她的错。
“今晚我留下来陪着爷爷,你回去休息吧。”虞笙开口。
傅砚深知道虞笙担心老爷子,“我陪你一起。”
虞笙看了眼他的腿摇头,“你留在这里不方便,早点回去休息,而且傅妍珍还在家呢。”
傅砚深明白虞笙的意思。
一是他在这里,行动不自在;二是傅妍珍在静园,很有可能对傅南星不利。
傅砚深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让祁阳给你买了宵夜,等你吃完,我再走。”
虞笙知道自己不吃,傅砚深会不放心,也就点头说好。
傅砚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来了换药的器具。
“我先帮你换药。”
“好。”
虞笙和傅砚深进了洗手间,她坐在男人的腿上,等他换药。
傅砚深手法很娴熟,很快就帮她换好。
虞笙靠在他怀里,鼻息处发出一声轻叹。
傅砚深抱住她,“一切都会好的,笙笙,你还有我。”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后,正好祁阳进来。
一起进洗手间?
祁阳脑海中突然闪现,那晚虞笙扑在傅砚深腿间的画面。
傅砚深看他呆愣的样子,不禁皱眉,“在想什么?”
祁阳轻咳了声,“没什么,买的营养粥,少夫人您慢用。”
虞笙接过道谢,祁阳退了出去。
傅砚深看着虞笙吃完,他才离开。
坐在车后座,路灯昏黄的光影影绰绰的照在男人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抬手按了按眉骨,实在是想不通虞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对待虞笙。
总觉得虞家人根本就没有那虞笙当自家人。
驾驶座上的祁阳揭过后视镜看了眼思索的男人,“三爷,您怎么了?”
傅砚深抿了下薄唇,“祁阳,你说一对双胞胎,为什么父母对一个好,对另外一个不好?”
祁阳瞬间明白,傅砚深说的可不就是虞家的虞菲和虞笙。
之前虞笙的名声很差,被上流圈子穿的沸沸扬扬的。
所以当虞笙要嫁给傅砚深的时候,他可是捏了一把汗,真心觉得她配不上傅砚深,但是后来才发现虞笙既聪明又有才华,根本不像是那些人传的那样,和他家三爷简直是般配的很。
祁阳清了清嗓子,“三爷,我知道您说的是少夫人。少夫人人很直爽,不像虞菲会撒娇卖乖,自然不讨好。而且少夫人出国前名声不好,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虞家夫妇不喜欢她?”
“不是。”傅砚深眯眸,“他们从小就不喜欢她。”
祁阳:“……这样的父母很少见。”
“确实少见。”傅砚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他透过车窗看向倒退的街景,“我让你去查的那几个人,还没有消息吗?”
祁阳回,“这几个人已经举家搬走了,查找还需要一段时间。”
傅砚深声音低沉,“抓紧时间。我不希望有人再拿这件事来说笙笙。”
祁阳颔首,“是。”
“将傅妍珍扔在静园门口的那个司机也没有找到吗?”
祁阳说,“这人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后来就跟丢了。”
傅砚深冷声道,“三日之内,我要见到他。”
祁阳,“是!”
回到静园后,傅砚深回了房间。
他冲完澡后,换上了睡衣。
这时,卧室门被敲响。
他剑眉敛了敛,坐到轮椅上,在双腿上搭上了一条毯子去开了门。
门打开,只见傅妍珍穿着一条吊带裙站在门口。
傅砚深嗓音淡漠,“有事吗?”
傅妍珍双手在身前搅弄着,“谢谢小叔救了我。”
傅砚深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既然醒了就说说出了什么事吧。”
傅妍珍向内看了眼,“小婶婶不在吗?”
“不在。”
“那我能进去说吗?”
傅砚深直接拒绝,“不能,去书房说吧。”
他操控轮椅去了书房,傅妍珍想要帮忙推轮椅,却再次遭到拒绝。
傅妍珍跟在他身后,紧咬着嘴唇,没想到傅砚深对她这么冷淡。
进了书房,傅砚深来到桌前,他伸手示意傅妍珍坐在沙发上,“坐吧。”
傅妍珍点点头,坐在沙发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傅妍珍吸